见她如此反感自己,他的心里有苦说不出。
对视着她眼中毫无温度的眸光,他隐忍着心中拉扯的疼,开口,“叮叮的事……”
“不需要你操心!”
她打断他的话,忿然的看着他,“叮叮的事情与你无关,你大可以当做我和叮叮都不存在,反正……”
说到此,南暖苦笑,“反正你也有自己的女儿,不所谓叮叮是不是能活下来。”
“南暖,我很在乎叮叮。”
听闻她如此说道,顾子展心口刺痛,忍不住说出自己的心声,“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南暖,知道叮叮是我的孩子,这是我这三年来最开心的事情。”
得知叮叮是自己的孩子,他的内心有多高兴无人知晓,他恨不得把自己的所有都给那个孩子,想到那仅仅几次的见面,想到那孩子上次还搂着自己的脖子,一起坐缆车……
想到这些画面,他总会不由自主的浅笑。
可是,同时他也感到巨大的痛苦……
想到自己不能救他,看着自己的心爱的女人那么无助,他想弥补却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怔怔的看着她远离自己的脚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备受煎熬……
谁又能了解他的苦?他的痛?
南暖看着他那么认真的样子,那么情真的表露,却勾起了讥讽的笑意,“我差点又要被你骗了,你高兴?你真的在乎叮叮,就不会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退缩了,你算什么父亲?就连一个陌生人都比你要爱叮叮。”
南暖偏过头,不再去看他那虚伪的表情,凄凉的道,“以后,叮叮的爹地只有付一旬,他不是你的孩子,从来就不是!”
语毕,南暖快步的迈步离开,顾子展看着她的背影,黑眸里闪动着哀凉之光。
自从南暖和付一旬的婚讯公布,他每日下班都来接南暖,可是每次他说要带她去哪里吃
饭,她都拒绝,冷冷的说,“你觉得在叮叮生病的这段期间,我有心情跟你出去吃饭吗?付先生,婚礼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结婚?”
付一旬看着她眉宇间的冷淡,苦涩道,“婚礼已经安排最快在下周一了,南暖你不觉得太仓促了吗?”
南暖看向窗外,“不觉得。”
没有期盼的婚礼,何来仓促之谈?
她更希望马上跟他去民政局领了证,他便可以马上救叮叮。
付一旬叹气,垂下眼帘,启动引擎,“我送你回去。”
一路上,两人安静的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直到他的车开到了他的别墅门前,南暖恍然,发觉不对劲,问,“你带我过来做什么?”
他将车开进去,唇边弯起浅浅的弧度,“你迟早要搬过来住,我带你过来看看我们的新房。”
车停在车库里,付一旬拉着她的手走入大厅,拉着她走到主卧室,继而道,“你等等,我拿件东西给你。”
语毕,他走向衣橱间,不一会儿便拿来一件纯白的婚纱礼服,并走到她的身后,将礼服比在她的身上,低声道,“南暖,婚礼那天穿这件婚纱可以吗?”
南暖低头去看这件婚纱,太美太梦幻的婚纱好像不是为自己准备的。
因为尺寸不适合,南暖一看就知道自己穿着一定会显得宽,她侧脸看他,“这是谁的婚纱?”
他一愣,黑眸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这个重要吗?”
南暖苦笑,“不重要,我只是觉得原本这件婚纱的主人看见别的女人穿上它,一定会不高兴。”
就如看见别人夺走了自己的东西,心里肯定不好受。
付一旬将她的身子扳转过来,苦涩的说,“她看不见了,因为她已经不在了,这件婚纱她根本就没有穿过,没有机会穿,南暖我希望你能帮我圆这个梦。”
南暖不
解,“我?”
“嗯,你知道吗?这么久以来,只有两个女人走进我的心里,一个已经不在了,而另外一个便是你,你跟展颜真的太像了,让我觉得她还在我的身边,也许我这么说,你会不高兴,但是南暖我不想骗你,我娶你,会对你好,比任何人都好。”
“把对她的好都给我吗?就因为她不在了?”
南暖迷惘的看着他,她有时候真的不懂男人的爱情观和女人的爱情观为什么会差别那么多,她想如果顾子展没有对不起自己,那么任何人都替代不了他在她心中的位置。
她不会去找一个跟他相似的替代品,她宁愿孤独到死……
南暖垂眸,苦笑尔尔,“也许每个人的爱情观都不一样,今天我才知道你为什么看着我的时候,我总觉得你像是在看另外一个人,但是付一旬,如果我是你的展颜,我真的不希望你把这份爱强加到另外一个女人身上。”
“也许我很自私,我就希望他死都只爱我一个人,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明白吗?”
南暖知道,在如今的社会,要找到这样的爱情太难了。
人们即使心里爱的是这个人,却要因为种种的原因跟另外一个人生活在一起。
她将婚纱的礼服递给他,“如果你还希望我穿着这件婚纱跟你结婚,我没有意见,麻烦你拿去改一改,尺寸太大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