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灵正用法术将秦至挂在衣架上的外衣抓了过来,随后扔给了他,道:“穿好,此事事关重大,必须禀报两位殿主。”
秦至赶忙套上衣服,急急忙忙跟上去了。
南殿殿主和北殿殿主此刻正在谢如真的房间内为他护法。
谢如真一身白衣盘腿坐在床上闭眸打坐,他周身都散发着金黄色的光芒,形成了一个温柔的结界罩着他。
两位殿主就坐在屏风后,一个翘着二郎腿嗑瓜子,一个拿着酒壶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十三的声音,“殿主,贺灵正有事求见。”
南殿殿主吐掉了嘴里的瓜子壳,问道:“说是什么事了吗?”
十三语气严肃恭敬,“似乎与魔修有关。”
听到这话,南殿殿主和北殿殿主顿住了动作,对视了一眼,隐约猜出了什么,就连正在打坐的谢如真都跟着睁开了眼睛。
北殿殿主放下酒壶,站了起来道:“让他们去偏厅等着。”
门外的十三道了一声“是”,很快便离开了。
北殿殿主随即看向屏风后的谢如真道:“师弟,我们去去就回。”
他看向南殿殿主,正要让她在这里守着谢如真,自己出去问问情况,却没想到谢如真开口道:“事关魔修,不可大意,一起去吧。”
北殿殿主一愣,看向南殿殿主,见南殿殿主点头后,也不好再说什么。
三人便一起前往偏厅。
除了贺灵正,秦至也在,而十三和十四就跟他们站在一起,似乎在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两位殿主和谢如真来了后,便赶忙朝着他们行礼。
秦至也跟着贺灵正一并行礼,却忍不住抬头看向谢如真,心想都这么晚了,他怎么会跟两位殿主在一起?
两位殿主坐下后,谢如真也跟着在一旁坐下,那自然的姿态,让秦至都没办法把视线收回来了。
好在南殿殿主开口道:“有什么事情都坐下说吧。”
十三和十四先入座,贺灵正才在他们身旁的位置坐下,之后便是秦至。
贺灵正主动开口道:“弟子方才修炼回去,察觉房内气息不对,故而用法术探测,察觉到弥留的魔修煞气,虽然气息十分微弱,可是弟子能肯定,那就是魔修的煞气!”
北殿殿主问道:“可有弟子出事?”
“暂无。”
“在你的房间内发现的?”
贺灵正顿了下,他用余光瞥了一眼秦至,才道:“是在院子外,方才弟子问过秦至了,他说并未有人进入房间,而煞气也的确停留在院子外,想来那魔修只是来查探情况,否则秦至必定无法与之抗衡。”
两位殿主便将视线投向秦至。
秦至下意识站起来拱手恭敬说道:“禀两位殿主,贺师兄所言的确属实,弟子原本是在房内打坐的,后来也的确察觉到有人过来,也知道那不是贺师兄,可当时并未能察觉出那就是魔修,所以开门未见到人,就以为那只是风声……”
北殿殿主抬手示意他坐下后,又看向贺灵正道:“此事事关重大,不可马虎,也不能有所隐瞒……”
最后那话是看向秦至说的,毕竟当时只有秦至一个人在房内。
秦至垂着眸子,看着好似是被吓着了,其实他心里也很忐忑和纠结,他答应过魏池师兄不把他说出来,可……可事关魔修,他要说吗?
魏池师兄不想跟云霄宗的弟子碰面,他十分理解,换做是他也一样,也许当时魏池师兄便察觉到了那门外的是魔修,所以才会在离开时再三叮嘱不要说出见过他,他若是言而无信,只怕会让魏池师兄失望。
接下来的话,秦至根本没听下去。
直到要离开了,贺灵正喊了他许多声,见他还在发呆,便只好拍了他一下。
秦至吓了一跳,赶忙站了起来,才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他心中咯噔一声,更加心虚害怕了,“怎……怎么了?”
贺灵正看他脸色惨白的模样,蹙眉道:“你脸色怎么这般难看?”
秦至更加心虚和不安了,摸了摸自己脸,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十三见状,便主动为他说话道:“小师弟不必害怕,咱们这么多人都在这里呢,况且还有贺师兄与你在一处,那魔修伤不到咱们的,你若是实在不安,不如过来与我一起睡啊。”
他以半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本意是想帮秦至缓解一下气氛,可秦至只能笑得十分尴尬的笑回应他。
贺灵正闻言,也以为秦至是在害怕。
虽然他对秦至的印象已经好了许多,可见他被一个魔修吓成这样,脸色还是沉了沉,可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秦至的确没有修为,害怕是常事。
他将手轻轻搭在秦至身上,安抚他道:“岭南一战,那么多魔修都不能将我们怎么样,更何况这里是清风宗,不必害怕。”
秦至也没解释,只是含糊着点点头。
可他们回到自己的门前时,谢如真的声音又从身后响起,“秦至。”
刚把门打开的秦至顿了下,转身看去,见是谢如真后,下意识露出笑脸要迎上前去。
可下意识走了几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