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说过,瑶真失踪前几天,接触得最频繁的人就是他。
而且我去调那晚医院的监控,发现所有监控设备就像是被什么干扰器干扰了一般,全部都罢工了,屏幕上只有一片令人绝望的雪花点。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是“诡艺屠夫”惯用的伎俩——每次作案前,他都会想方设法干扰监控设备,制造完美的犯罪现场,让警方无从下手。
我认定林景深就是“诡艺屠夫”本人,现在我能做的就是耐心等警方其他调查结果。
没想到两天后,张萌给我电话,说林景深身上的嫌疑已经被排出。
“怎么可能?你们有确认清楚吗?”
“十二月二十五号晚上,林景深一直在一家酒吧里喝酒,监控和工作人员都可以证明,他有不在场证明。而且,我们抽了他的血,dna检测结果先生,他不是林恒。”
挂断电话,我的脑子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狂躁地振翅。
林景深不是凶手,那会是谁?
我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与林景深接触的点点滴滴,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破绽,却一无所获。
正当我对案件毫无头绪的时候,苏父苏母也收到了“诡艺屠夫”寄来的恐怖包裹——瑶真的一只手。
那只手苍白冰凉,毫无生气,指甲上还残留着被江时瑾用钳子扒下来的痕迹,新长出来的指甲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粉白色。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无名指上还戴着那枚钻戒,那是江时瑾曾经掉落在瑶真房间里的,后来被瑶真找到后就一直珍爱地戴在手上,从未摘下来过。
收到这份恐怖的“礼物”,苏母被吓得晕了过去。
送去医院后,她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为什么凶手那么残忍,要杀死我们两个女儿?”
我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难以呼吸。
我一直以为,四年前瑶真回到苏家后,他们就不再把我当作女儿看待了。
他们得知我死讯的时候,反应也比我想象中平静许多。
现在我才明白,原来他们并不是不在意,而是将失去我的痛苦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瑶真在的时候,他们至少还有一个精神寄托,如今瑶真也惨遭毒手,他们就真的失去了两个女儿,从此孤苦伶仃。
瑶真遇害的事很快传到江时瑾那,他立马乘坐飞机回来。
回来的当晚,他毫无悬念地收到了“诡艺屠夫”送来的粉色礼盒。
打开礼盒的那一刻,他看到一个做工精美的面具,面具上竟然是瑶真整容后的脸!
江时瑾崩溃大哭,整个人像是癫狂了一般。
然而他口中哭喊的,却是我的名字。
“馨满,馨满……”他声泪俱下,肝肠寸断,“为什么要让我承受两次失去你的滋味?”
原来在他眼里,整容后的瑶真相当于另一个我。
我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应该同情已经死去的瑶真,还是要呵斥江时瑾的渣。
其实细细想来,他们俩还挺般配的。
都是癫公癫婆。
瑶真已经得到报应了,接下来,该轮到你了,“诡艺屠夫”!
我继续关注林景深的一举一动。
他还是跟往常一样上班下班,偶尔跟女护士女病人聊天开玩笑,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异常。
我不止一次陷入自我怀疑——难道“诡艺屠夫”真的不是他?
有一天,我经过护理科的时候,意外地看到护理科的主任正在面试一名新医生。
我不禁疑惑地向主任发问:“我们护理科的病人那么少,为什么还要招医生?”
“林医生要离职了,我得找个新医生来接替他的工作。”
我眉心一跳:“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离职?”
“别提了,最近他不知道怎么了,工作状态变得很差,做事情越来越毛躁,我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病人投诉。他这种态度搞得整个护理科的效率低下,连带着奖金都拿不到!他走了也好,索性我还能省点事儿,免得等我去想办法辞退他。”
工作状态不佳?
“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你们面试时难道没有确定他的能力吗?”
“当然有啊!谁知道最近突然变成这样……”主任嘟囔道,“可能是工作懈怠期吧?”
就在这时,一个怪异的念头悄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难道,有两个林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