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手术刀即将刺进她的身体时,夏欣本能地侧身一躲,锋利的刀刃贴着她的腰侧划过,扎在手术台上。
她顾不上害怕,抓住机会再次抬腿猛踹向男人的腹部。
男人躲闪不及,痛呼一声,连连后退。
稳住身子男人的目光瞬间变得狠戾起来,他四周查看,最终目光锁定在角落里的一把锤子上。
他一把抓起锤子,步步逼近,如同狩猎的凶兽锁定了他的猎物。
夏欣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她死死盯着那把在眼前晃动的锤子,惊恐地喘着粗气,如同搁浅的鱼,感受着濒临死亡的恐惧。
“你的腿不是很厉害吗?我今天就先废了你的腿!”
“去死吧!”黑衣人高高举起锤子,怒吼着往她的腿砸去——
“嘭”的一声,手术台被砸出一个凹陷。
千钧一发之际,夏欣拼尽全力翻滚下手术台,堪堪躲过黑衣人的锤击。
然而,手腕上的绳索限制了她的行动,她只能绝望地看着那个恶魔步步逼近,带着残忍的笑意,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凶器。
一声闷响,伴随着夏欣撕心裂肺的惨叫,黑衣人的锤子重重地砸在了她的腿上。剧痛让她眼前一黑,几乎要昏厥过去。
黑衣人听着夏欣的惨叫声,露出了享受的表情。甚至为了听多几声,竟伸手去捏她受伤的腿,引发她接连不断的痛苦嘶吼。
与此同时,医务大楼里,张萌正带领着人进行地毯式搜索。
听到夏欣的惨叫声,她脸色一变,立刻做出了判断:“快,在五楼503~506的区域!”
另一边,江家别墅内,瑶真发现江时瑾神色匆匆地离开,心中疑惑,便询问一旁的女佣:“江少爷去哪了?”
“不知道啊!”女佣脸色苍白,语气慌乱,“好像、好像是要去一个医务大楼,不知道是谁出事了……”
瑶真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江时瑾怎么会知道她的信徒要在医务大楼对夏欣动手?
难道……
她故作镇定地起身,借口说要去洗手间,然后躲进隔间,迅速拨通了信徒的电话。
电话那端的黑衣人正准备给夏欣最后一击,却被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
他不耐烦地扫了一眼来电,发现是“圣女”打来的,只得暂时住手,接通电话。“喂?”
“夏欣身上有定位器!警方和阿瑾已经发现你了,快跑!”瑶真语气急促,压低声音说道。
黑衣人一听,顾不上再折磨夏欣,猛地推开她,转身就朝窗户跑去。
他身手敏捷,眨眼间便翻窗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几乎是同时,阿哲带着警察破门而入,却只看到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夏欣。
“可恶!”阿哲气急败坏地咒骂一声,他们还是晚了一步。
医务人员连忙上前为夏欣松绑,她早已疼晕过去,脸色苍白如纸。
她被抱上救护车时,江时瑾的车这才抵达。
张萌看到他,立马迎上前去,劈头盖脸地一顿斥责:“谁让你们擅作主张引犯人出来的?你们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做这件事时,有没有想过后果?”
江时瑾自知理亏,只能低着头任她训斥。
我连忙飞进救护车里,看到浑身冷汗、脸色苍白的夏欣,心疼得差点窒息。
“夏欣,你怎么那么傻……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
夏欣睫羽微颤,像是听到我的呼喊,吃力地睁开眼眸,低声喊出我的名字:“馨满……”
我顿时心如刀割,哭得更加凄厉。
夏欣,这个世上只剩下你一个人是真心待我好的了,你千万不能出事啊!
夏欣很快被送进手术室。
张萌和江时瑾都候在手术室外,两人脸上都带着忧心忡忡的神色。
“幸好我们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张萌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后怕。
江时瑾一脸愧疚:“对不起,张队,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的!”
“所以你们到底是怎么把凶手引出来的?”
“夏欣说从警局了解到,凶手特别仇视勾引别人男朋友的女人,最近这段时间她都致力于把自己打造成这样的女人,让我配合她演出……其实我一直觉得这个法子不靠谱,压根没抱太大希望,没想到竟真能把他引出来。”
“凶手仇恨的不是勾引别人男朋友的女人,他仇恨的是勾引你的女人。”张萌打断他的话,一针见血道,“或者更确切地说,是那个指使他的人,仇恨所有靠近你的女人。”
听到这话,江时瑾顿时眉心一跳:“张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江先生。”张萌神色清冷,看不出一丝情绪,“就看你到底还要继续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江时瑾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张萌的话像一把利刃,无情地撕开了他刻意逃避的真相。
的确,如果凶手真的只是仇视勾引别人男朋友的女人,夏欣为什么非要找他配合她演戏?
答案呼之欲出,只是他不敢也不愿去相信。
在江时瑾心中,瑶真一直是温柔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