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汐惋先让宋少轩回了房,转身询问陆行澜发生了什么。陆行澜抓了抓头发,如实说明了情况。陆行澜低垂着头,整个人无精打采:“这件事是我不对,惋惋,你骂我打我吧。”
宋汐惋摇摇头,“这件事也不全是你的错。但是打孩子总是不对的。”
她捧起陆行澜的脸,认真凝视他的双眼。
“陆行澜,为什么你听到封信白的名字反应这么大?我之前已经和你明确表示过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了。”
陆行澜别过眼,不去回应宋汐惋的视线,“是我的错,是我太没有安全感了。”他抓住宋汐惋的手,握得紧紧的。
“我太害怕了,你离开的我的那段日子,一闭眼就在我的脑子里反复出现。我害怕,我知道我不够好,我常常在想,你这么好的人,不应该被我拖着,也许封信白是更好的选择——”
宋汐惋打断他,柔美的脸上罕见的有些怒气。
她无奈道:“你怎么能这么想。我选择你,因为你对我而言就是最好的。陆行澜,你和小白不一样,你和其他人都不一样,我爱你,你明白吗?”
陆行澜眼眶发红,
抓住宋汐惋的手贴在自己的侧脸上,“我知道,我都知道。惋惋,我也爱你,我——”
宋汐惋蹭了蹭他的面颊,柔声安抚:“我一直都明白。没能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抱歉。我以后会注意和小白保持距离的。”
陆行澜动容地点头,眼中满是柔情。“对了,来之前我向老师询问了详细情况。带头在班里闹事的那几个孩子,是附属于荣氏的那几个集团的亲眷。”
说起这事儿,陆行澜面沉入水,对方这一招实属卑鄙,利用孩子的天真残忍来散播不利于陆氏的信息,既对宋辰悦造成了难易评估的伤害,又能趁机泼陆氏的脏水,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宋汐惋也有些惊讶,她愤慨道:“竟然利用孩子,真是卑鄙。”
陆行澜拍了拍她的手,眼中有厉色浮现,“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宋汐惋叹了一口气,“不说这个,辰悦那边怎么办,这孩子本来就对你有芥蒂,现在怕是更难接受你。”
一说起宋辰悦那事,陆行澜就恹恹的,全然没有刚才讨论如何对付荣氏的精神气。宋汐惋无法,只说走一步看一步。
接下来的几天,
宋辰悦处处避着陆行澜,就连吃饭的时候都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坚持要等陆行澜吃过。无法,为了保证这孩子的正常饮食,陆行澜只得暂时委屈一下,三餐都在公司解决。宋汐惋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决定抽空找宋辰悦好好谈一谈。
宋汐惋敲开了宋辰悦的门,扬声道:“悦悦,妈咪进来咯——”
这孩子自从和陆行澜闹别扭,就要求家里人进她的房间时出声说明一下,以防止陆行澜进入。
得到宋辰悦肯定的回应后,宋汐惋推开了房门。宋辰悦正趴在桌子前画画,宋汐惋坐到她身旁,认真地观看。宋辰悦正在重新画那副全家图,代表宋汐惋的那个小人儿被她画的格外精致。
宋汐惋指了指一旁,循循善诱道:“要不要在这里画个爸爸呀?”
宋辰悦将头摇成了拨浪鼓,“才不要,”她鼓着脸,“他不是爸爸,我讨厌他。”
宋汐惋问她,“悦悦为什么讨厌他,他对你不好吗?”
宋辰悦有些迟疑,索性扭过头去,不再答话。
宋汐惋继续分析,“悦悦为什么喜欢小白呢?小白能做到的爸爸都能做到呀。”甚至陆行澜
做的比封信白更好,更周到。
宋辰悦捏着手中画笔,随意涂了几笔,“封叔叔就是很好,他和别人都不一样。”
宋汐惋明白这孩子一时半会是拗不过来,只能叹了口气,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发顶。
陆行澜坐在长桌对面,抿着唇,颇有些不自在。陆老太太喝了一口茶,“所以说,你和悦悦闹别扭了?”
陆行澜点点头。陆老太太放下茶杯,语重心长,“行澜,我从小就教导你遇事要冷静。你既然选择了父亲这个身份,就应该有一个父亲的担当。我什么时候教过你动手打自己的孩子?”陆行澜诚恳认错,“是我错了。”
陆老太太给他分析,“悦悦这孩子从小就不在你身边,对她而言,你缺席了她小时候最重要的也是最需要你的时间,不外乎她将本该属于对父亲的情感转移到其他人身上。依我看,你不如多和孩子出去玩玩,创造当下的美好记忆以覆盖过去那段没有你的时光。”
陆行澜认为陆老太太说的很在理,仔细斟酌后选择了一个空闲的周末带着全家人一起去一个新开发的私人景区游玩。
小孩子觉多,不一会儿兄
妹俩就在车上睡着了。坐在副驾的宋汐惋突然接到来自医院的电话,似乎是有急事要处理,只得抱歉地示意陆行澜停车,匆匆下车赶去了医院。
等到宋辰悦迷迷糊糊地揉着眼醒来时,只看到了在景区门口和负责人谈话的陆行澜以及他身旁抬头看天的宋少轩。
宋辰悦伶俐地跳下车,跑过去扯住宋少轩的衣角,“妈咪呢?”
宋少轩冲她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清楚。陆行澜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