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那位陆总的手下实在警惕,您不在国内的这段时间我一直都没离开过医院。”
路上,段三低声朝宋汐惋说道。
宋汐惋闻言朝不远处本来定好的小店看了一眼,随即朝旁边拐去。
“那我们也谨慎点。”
她让段三藏在陆家的私人医院里并不是为了做什么,只不过是之前想弄清楚陆行澜身上的异常而已。
眼下有些事情还不好下定论,所以段三的身份还不能暴露。
很快,两人左拐右拐终于确定一家店走了进去。
“宋小姐,我已经听二哥说了易师父的事情。”
段三低着头说了一句,无意识交握的手绞的越来越紧,压抑着无法释放的悲痛。
宋汐惋没说话,只轻轻压住了他轻颤的手。
对于她来说师父恩重如山,但对于段二这些人来说,师父的存在又何尝不是呢。
过了半晌,段三终于平静下来,开始汇报陆行澜这段时间在医院的状况。
“您离开医院的那天,他是见过发作的最严重的一次,几乎连一支高强度的镇定剂打下去都没能完全控制住。”
段三轻轻摇头,“可惜那天我差点就跟着去了他们的诊疗室,但最后还是被赶走了。”
宋汐惋听着他描述那天陆行澜的状况,垂在桌下的手指微微蜷缩。
她真的不知道那天自己走后陆行澜发作的那么厉害。
想起师父曾说的自己就是他的良药,她心里的感觉难以言喻。
“那我离开的这两个月以来,他一共大概发作过几次,或者专门去那医院几次?”
段三思索片刻,“总共没有几次,前面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来过,连他的手下也没来取过类似药物的东西。”
“怎么可能?”
宋汐惋有些怀疑,“他的病很忌讳累和郁气,前段时间他一直在跟纪向辰明争暗斗,应该爆发的更频繁才对。”
“真的没有。”段三道:“最开始那段时间他一次都没来过,我甚至怀疑过他去出差了不在国内”
闻言,宋汐惋蓦地一愣。
出差,不在国内?
袖扣,外套所以那天晚上的真的是陆行澜?
他去国外做什么,又为什么会偷偷去见自己?
见她愣神,段三面色一肃,“怎么了宋小姐,您发现什么了吗?”
半晌,宋汐惋松开了桌子下的手,留下衣服上一片皱褶。
“没什么,你继续说。”
段三只好继续道:“之
后的这段时间里他倒是来过几次,定时一样的,不过似乎每次回去脸色都很不好。”
宋汐惋的眉心微微敛起,“之前我不是让你接触了那个陈医生,从他那儿有没有得到什么消息?”
“我查过也试探过,那个医生看着憨,实际上精着呢,嘴巴也很牢。”
段三苦恼道:“我只问过一次他就把我调换了科室,所以之后我就没再敢多问。”
宋汐惋不意外,要是真那么容易查到什么,那就不是陆行澜的医院了。
“对了宋小姐,我一直想不明白,
“陆行澜的医院里允许陆家的其他人来看病,这样他就不怕被人注意到他的病么?”
宋汐惋顿了顿,“不,相反,他就该让陆家的人到那里看病。
“越是显得不寻常越容易引起怀疑,而且更重要的是,陆家的人被迫去他的眼皮子底下看病,自然有点想法的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段三明白过来,心里暗呼一绝。
又朝面前的人看了一眼,觉得这两人的确般配,从里到外的般配。
段二和其他有几个兄弟都很仇视陆行澜,因为六年前的事情。
但段三属于回国后几人中最先也接触最多陆行澜的,所以总觉得他不是那
样无能又无情的人。
后来随着一些误会解开,发现自家小姐也不像说的那样恨陆行澜了,所以在他心里,如果这两人还有机会,也不是不行
正当段三胡乱想着的时候,宋汐惋忽然又开了口。
“段三,我想让你冒险帮我取点东西出来。”
“您说。”段三立刻严肃起来。
宋汐惋定了定神,“之前我被抓的时候,陆行澜用过一种特殊药剂,使得身体机能暂时增强了,这个你应该知道。”
段三立刻明白过来,“您想让我找到那种药剂?”
“嗯,我之前提醒过他,所以很可能他那儿会有剩余的样品用来研究成分。”
宋汐惋低声道:“我想弄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段三不明白医药上弯弯绕绕,看一听就知道那药品的重要性,立刻点头应下。
“您给我几天时间,等我找到东西再告诉您。”
宋汐惋回到家之后联系了段二。
“宋小姐,关于纪向辰家族的那些事不太好调查,应该是他刻意抹去了。”
段二顿了顿说道:“不过关于他跟陆行澜的那些事,您觉得还需要再查吗?”
“不用了。”
宋汐惋直言道
:“那些话我并不相信,包括吴临川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