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还是不好,萧晨星说不上来。
就好像是围城,在里头的人想出去,在外头的人,眼巴巴的想进来。
萧晨星觉着,解释是解释不出来什么头绪的,望着红果求贤若渴的样子,她干脆拉着红果给她启蒙上了。
好不好的,自己学学不就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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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团长对这地方轻车熟路,脱了厚厚的手套,跟敏敏打了个招呼就上手抱了。
敏敏也不怕,小嘴啊啊的张着,口水哗哗往下掉。
李团长脸上笑呵呵的,不嫌弃,抬手就把口水给抹了。
“看着老姐姐年岁不大?”
萧母笑着,“啥大不大的,都快五十的人了,这老胳膊老腿儿的,都不知道能活几年呢。”
李团长哈哈一笑,“可不兴说这话,您这儿子、闺女,个顶个的好,都有出息呢!
享福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享福?
萧母不敢想,她只想家里人吃饱穿暖,平平顺顺一辈子,就好啦!
二人,老一顿寒暄,萧辰光跟萧辰野兄弟俩都出去了,毕竟还带回来了牛、羊、马,得寻个地方安置了,然后弄个棚子出来。
“是叫温然吧?”
角落里,昏昏欲睡的温然被点名,一下子就激灵了,“哎,我在呢。”
“哈哈哈哈,”望着憨态可掬,一脸懵圈的温然,李团长笑了。
说实在的,就温然这样的,就算是她现在翻身下炕,抽风似的给李团长表扬个翻跟头。
李团长也得鼓着掌,大声喝彩,表扬温然翻得比别人好。
一看就利朗!
“真是少年出英才啊!老姐姐,不知道您舍不舍得割爱,把辰野那小子交给我操练操练呢?
我李勇别的不说,就是惜才,他跟在我身边,吃饱吃好,还有高津贴!”
饶是萧辰光拒绝了,李团长还想再尝试一下。
万一呢!
万一瞎猫碰见死耗子,她一个心软,就答应了呢?
萧母麻了,“领导啊,不是我不为了国家奉献,实在是已经出去了一个儿子,我闺女也远远地跟到了大西北。
我都这个年纪了,不想别的,把孩子留下来。
图安全,也图承欢膝下,算是我的一点私心。”
有时候,午夜梦回,她都得从梦中惊醒,辰光那小子啊,一头一脸的血,喊着娘,要回家……
担惊受怕一个,够了。
李团长嘴里泛苦,也能理解。
转头,语调一转,眼睛都是放光的,“那温然小同志呢?这可是奇才,东西学的快,力气还大。
尤其是她这样的,派出去执行任务,那叫一个水到渠成啊。我跟你讲,只要她愿意,三十岁,我包她是个团长。”
萧母:“???”
不是,她家里拢共才几个崽子?
咋一个两个都盯上了?
吃瓜,却措不及防把瓜吃到自己身上的温然:“?”
反手指自己,“我?”
“对!”
左思右想,萧母犹豫了一会儿,一脸诚恳的,“那要不然,咱们还是谈谈辰野的事儿吧。”
儿子没事,皮糙肉厚能吃苦。
然然么……
萧母已经看透了她的本质。
能不动弹就不动弹,要多懒蛋就有多懒蛋。
让她去当兵,这家伙整的,起床号估摸着都喊不醒她。
李团长:“……”
刚刚跟你谈萧辰野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反应啊。
彼时,一脚踏进门,满头大汗的萧辰野水灵灵的冒了头。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了萧辰野的头上。
萧辰野有点茫然,“咋了?看我干啥?”
一分钟后,萧辰野被拉上了炕,李团长把自己的打算一说,萧辰野沉吟片刻,还是张口回绝了。
“感谢领导的抬爱,我这就是野路子,没成想入了您的眼。只是,我三哥已经当兵了,我就不跟着瞎掺和了。
家里还有爹娘妹妹,再就是……”
他没说,只是下意识瞄了一眼温然,含糊的,“嗯,重要的人都在我身边,我走远了,出任务也不踏实。
我在家里稳定大后方,我哥再外头,也安心呢。”
李团长叹了一口气,接受了这个说法,扭头,不死心的问温然,“你真的不去吗?以你的先天条件,在乡下种地,真的可惜。”
温然大惊,“啊?我不种地啊。”
李团长:“?”
他瞠目结舌,“你不是下乡知青吗?”
“哦,”温然轻飘飘的,“我太懒了,地里的活儿侍弄不了,我在乡下养猪呢。
就是打猪草,你知道吗?”
李团长:“……可能知道点。”
“所以说,”温然一脸郑重的,“我不能走的,我走了,猪吃饭都不香了。”
她絮絮叨叨的,“猪吃饭不香,那就得掉肥膘。猪掉肥膘,毕叔就睡不着了,那毕叔也得跟着掉肥膘。
毕叔掉肥膘,身体就不好了,到时候,还咋带着大队的人一起抓生产,搞建设呢?
生产抓不了,建设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