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两面宿傩只是想堵住对方那喋喋不休的嘴,
没有眼力见,不会说一点儿漂亮话的小鬼。
他只是想试探一下,
因为那天传来的一股奇怪的感觉,从后背爬升的燥意,只有在他极度兴奋、杀红了眼的时候才会浮现的快意
他想试一试
诅咒之王的学识修养都很渊博,但常人从不会见到这些,或者说,没有机会知道。
实在是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太强了——只知道杀戮的怪物,没有人愿意看见会思考的怪物,他们只希望他是“兵器”。
半敞开的白色和服下是结实坚韧的肌肉,野性难驯,蕴含着蓬勃的爆发感,只要抓住时机便会给猎物带来致命一击。
月读津见来不及后退便被拦着腰带过去压的向后倾倒,与诅咒之王相比起来过分纤细的手被毫不留情的一把攥住,粗鲁又强势
无法反抗。
“疯子!你有……唔!”
按在脊背处的手上移,攀扣住少年咒术师的肩颈——也是命脉。
月读津见的的姿势僵硬了一会儿,随后不停的挣扎,极度紧绷和抗拒,想要挣脱出束缚,
但是那又怎么可能呢?
里梅站在一侧头一次露出了失态的表情,他不明白宿傩大人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第一反应就是想出声阻止
却收到了两面宿傩冷冷的一瞥
里梅一向冷酷的表情破裂,满脸空白几乎凝固的愣在那里
寂静在蔓延。
少年还在不断挣扎,惊恐的泪水流出胡乱的视线与里梅对上。
但他只是捏了捏拳,很用力。
“里、梅唔!”
后续几个叱责的音节被尽数嚼碎,被一个不落的吞进诅咒之王的腹中。
很用力,
哪怕是简单的试探也带着毫不留情的狠厉,灼烫的气息长驱直入,与两面宿傩冷漠的态度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是在狩猎圈中的猎物
明明已经尽在掌握可以高高在上了,却依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急促。
他在上瘾。
越发急不可待的压着人后倾,很危险。
吮吸的水声越发突兀,少年被迫的发出又腻又甜的语调。
两面宿傩垂下眸,那天他也是这么勾引别人的么?
月读津见不愿意配合不断的躲避
好恶心。
真是疯子。
月读津见震惊之余只感到反胃,只要一想到两面宿傩过去的种种、他吃的食物——毛骨悚然
他重重的咬下去,毫不留情,像是一只被逼到绝路炸起毛来的小兽。
鲜血顺着两人相接触的地方淌下,两面宿傩顿了顿,没有使用反转术式,如他所愿的放开了濒临窒息的少年。
月读津见大口大口的喘息,晶红的眼睛因为愤怒而越发生动,看不出来威慑反而异常勾人。
“疯子!有病!”
“恶心、疯子、有病?说完了吗?”
两面宿傩淡定的开口,心不在焉的,仿佛在嘲笑月读津见浅薄的词汇,大拇指随意的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眉骨压的很低——他在兴奋,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么奇怪,眼神直白到不可思议跃跃欲试的,轻飘飘的扫过月读津见的情态
他还想来,
像不知餍足的猛兽。
月读津见不断的用袖口擦着自己的嘴,甚至小跑到灶台旁的水缸里舀水漱口,
一边漱口一边干呕,很是嫌弃的模样,原本就红艳的嘴几乎要被擦肿擦破。
这让两面宿傩的脸色铁青差的要将人生吞活剥了,
就这么嫌弃?
看清对方眼底的反感,一股无名的怒火浮现了出来,他冷笑着
一如那天深夜传来异样感觉的时候一样
他两面宿傩什么时间被这样戏耍过?
不过是那可恨的束缚将两人牢牢的绑在了一起而已,实在是令人不快!
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这个小鬼这么多年了
半点没有长进!
到现在为止还会被人类那种渺小生物的感情和道德观念所左右!
“这么让你恶心?为何那天晚上不见你反抗?”
月读津见用水抹了把脸,而后顿住,冷冷的看向两面宿傩
那天晚上?
五条宗人?
他怎么知道?
两面宿傩冷嘲一声,毫不掩饰内心的不快,“别人都可以,就我不行?”
“那谁可以?禅院和彦,还是五条宗人?”
月读津见的手脚发凉,他知道“里奈”是两面宿傩和里梅安插在他身旁的人手,但……怎么可能呢?
那天晚上明明里奈都已经睡了
他怎么可能知道
“是谁告诉你的,你凭什么这么想我”
什么叫别人都可以,
他就这么不堪吗?
月读津见气红了脸,但是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身边太多奇怪的人了,明明都是男子
太奇怪了,他憋了半晌都说不出一句反驳话,
本来清清白白的,却被人用那样的话训斥,他明明也是个男人啊!
殊不知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