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脑子都算不过来了,让他们一群金丹猜测元婴的事情,属实是有些强人所难。
“就当他是元婴中期,我们能看出什么来?”
“自然是他极其重视被推衍者,很有可能就是那小队四人之中的一个,我怀疑是来自万兵谷的修士的师父”
“不管是谁,当他在意的人受到致命威胁的时候,他会不会出手?我想大概率会的,我已经派了一个雇佣小组过去,只要他现身,总有些脉络可查。”
“就怕,到时候我们已经覆灭咯~”二长老翘着二郎腿,悠悠的说道。
其他人听闻,炸了锅一般群起而攻之,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唯独你二长老,名义上是颜家长老,实则是北方大宗门落日宗的重要人物,这里人全死光了,他都不一定伤一根汗毛。
大长老重重的敲了一下茶碗,示意这些蠢材们都安静,语气平淡,自然又充满威压的说道:“那么二长老有何高见啊?”
“跑啊,有何高见,有个屁的高见,跑啊,我觉得北边是个好去处,不如跟着我回家一趟?我家那大砂锅炖杂菜,我可想念的紧啊。”
二长老嬉笑着,啃了一口灵果,就差把果皮丢到众人脚下了。
几个长老面色憋得铁青,敌人还没出现你就准备抄我们全家了?吃绝户都不带这么明显的。
脾气火爆的几个长老立马就想开骂,但是大长老威势骤升,强大的威压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只见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缓缓抬起手,虚按两下,堂下一片安静,落针可闻。
他的心思比其他的长老深多了,具体来说,是位置不一样导致的思维方式不一样。
对于其他长老来说,多领俸禄,多修炼少干活,这事儿谁都想,灵石谁不爱啊。
大长老不同,对于他来说,颜家就是自己的,颜家有什么,他就有什么,俸禄什么的根本没意义,自己需要,颜家还能不给吗?
所以,当他站在家族的高度看问题的时候,二长老的话非但不冒昧符,反而是很好的建议。
实力就是实力,这些金丹修士聚在一起,到哪里贫富差距都不大,至多是些风土人情的问题。
他缓缓的开口:“都坐到这么高的位置了,还没学会容忍不同的意见出现吗?别人说了两句就急了?还当什么长老?”
很多人不满大长老的话,但是在这个档口都是敢怒不敢言。
“大总管,你让账房先生立刻分出一批价值极高的店铺来,挂标售卖。”
“啊,大长老,真的要走吗?”众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不,试探试探,最好是有人立刻来买下,我那几个对头我清楚的很,觊觎这几块肥肉很久了,最好是来买、”
大总管察觉到了一丝不妙,反之,那要是没人买的话.....
“那要是没人买呢?”代替仙阁长老说话的那位愣头青脑子都没动,直接问了出来。
大长老面色沉重,“那就说明动我们的人权势极高了,我们就跑。”
为什么没人买?能抢为什么要买?能抄家谁还和你扯皮?
“都去准备吧。”
众人四散退去,并没有几人在意鲛人在玉束城的战斗。
......
生命在流逝。
钟鸣切肤体会到这一点。
“马特兄弟,我很高兴你也在这里,很遗憾,又一位兄弟离开了我们。”马特和二队长并肩而立,赤瞳蹲在房顶上了望四周,唯有钟鸣怀中这位,死不瞑目。
一队长马特饮下一壶灵泉水,扒拉着鲛人们的遗物,不是抢来的东西,就是粗制滥造的妖兽骨骸,没什么价值。
根本不值我兄弟的性命,我要更多的头颅,更多的鲛人尸体,来偿还这份血债!
钟鸣蹲了下去,和马特一起敲击鲛人的鳞片,在他们死后,鳞片失去的活性和灵力滋养,变得脆弱了不少。
“你说,我能将他们的鳞片拔下来,披在自己身上吗?就像他们做的那样。”
“随你,我的狩猎不会停下,有看上的,你只管拿去。”
钟鸣用子母剑撬了一片鳞片出来,仔细打量着。
只要不把对方的当成人类,而是当成妖兽,思维顿时海阔天空了起来。
他心中盘算的是,’得抓个鲛人问问,《神光流甲》究竟是什么玩意儿,若是和妖兽天赋神通一样,那我将其镌刻在鳞片上,制成甲胄,岂不是也能和对方一样强大?’
他一直很看重防御力,一路走来,不知道受了多少伤,尽管吃丹药能修复很多伤势,但还是会留下许多后遗症和暗伤。
要不是军功点都借给岳开山了,他高低得买几套品相上好的甲胄,叠着穿在身上。
嗯,和玄景似的。
“那就先收集着,到时候让炼器大师们纠结去吧。”
马特不介意用最残忍的想法施展到鲛人们身上,这些仇恨已经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几人调息了一会儿,基本恢复了状态,外面的混乱渐渐的消停,不是因为鲛人们败了,而是因为外面的人快被杀光了。
方圆五个宅子内,没有敌人。
赤瞳只能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