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听着价格越叫越高,心中突然明悟。
应该不止我一个托儿吧,这些急眼拍桌子叫价的人里面,恐怕还有内应。
他的眼神总是不自觉的朝着女主持身上飘去,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些自己在意的事情。
挣钱.....啊不,保卫拍卖会啊。
这主持人明显是故意喊了一个非常低的起拍价,让某些人觉得自己有争一争的希望。
结果当然不会落在他们手里,但是不捧个钱场能捧个人场嘛,喊的激烈,结下一些梁子,后面的拍卖品,仇人叫价,哪怕他自己并不需要,血气上头也可能出价抢一抢。
这就....得保证他们不在拍卖会里面打起来。
钟鸣努力的将头扭过去,观察周围情况,还没有出现有人手里疑似拿着武器的情况。
“六百两、”
“八百两,谁和我抢我和谁急!”
“一千两,老子今天把地契拍在这儿!”
.....
最终,一位颇为豪横的壮小伙儿拿下了这个宝物,当然,不可能是自己用,肯定是有某位大人物不太方便暴露自己那方面不太行,让下人去买下来的。
拍卖场重归沉寂,但是客人们相互间已经火药味十足。
那女人没抢到宝物,恶狠狠的看着自己男人,那兄弟当场吊死的心都有了。
接下来,拍卖会气氛热烈,许多宝物都竞价到了一些它不该有的高度。
直到中场的时候,大家慢慢冷静了下来,价格一个比一个低,终于到了低谷。
女主持人取出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排骨头做的牌,上面刻画着一些图案。
“这是和上一件宝物一同从古墓中取出来的,一副共计二十八片骨牌,上面镌刻着许多异兽图案。”
她倒是想继续说下去,可鉴定师也没给出更多的信息,更像是墓主人生前打牌玩的,一同陪葬了。
“二十八两黄金。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两。”
“小姑娘,再给点信息嘛,啥也不知道我们怎么买啊。”下面有些人已经开始起哄了。
死猪不怕开水烫,我说了,你还能弄死我不成?
那女主持人轻笑一声,“鉴定师确实说了些,但他希望和买下的人单独说说,若是我今日都说了,那岂不是让买家吃了大亏?”
她试图创造悬念来提高价格,但是这里都是人精,根本没人买账。
二十八两黄金,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要是丢到水里就听个响,那还是有些心疼的。
眼见主持人的倒数已经来到了最后几位,钟鸣也准备开口了。
“二,先前买下同墓其他物件的几位,不想集个全套吗?一......”
“二十九两。”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喊了出来。
钟鸣望向那边,下意识的想要拱手,但身子一动,他就怕假发掉下来,于是其他人见到他身子一僵,机械式的砖头看向另一位报价者,缓缓说道:“若是阁下想要,拿去便是。”
明明说的很正常,但是在旁人看来,怎么听怎么像是威胁。
那人戴着面具,第一反应居然是看向一旁的卫兵,就差喊出来‘护卫,你看他!’
女主持人知晓钟鸣是自己人,于是顺着话头说道:“既然这位贵客愿意将宝物让出,那么二十九两,算作第二十一号客人的叫价,还有没有人叫价?这可是.....”
“别别别,还是个将军吧,我只是看没什么人要,买下玩玩而已,将军想要就给您便是。”那人有些心虚,为了这玩意儿结仇,不太合适啊,对方一看就不好惹。
钟鸣都无语了,沉声说道:“吾自不爱夺人所好,既然阁下看上了,买去便是。”他的语气非常符合人设,有些像是在下达命令。
那人听闻后,一咬牙,一跺脚。
买。
当场付钱,买下宝贝,对着侍者吩咐一声,直接送到钟鸣的身边。
“嗯?是那位买下的,为何送到我这边?”
“那位先生让我给您带句话,”这种送宝物的侍者显然是练过的,勉强会些粗糙的收音之法,靠在钟鸣耳边说道:“他是云麓城王家王陵之子王定州,希望将此物送于将军您,结个善缘。”
钟鸣:......
胆子真大啊,不知道我是谁就敢来结个善缘是吧。
对于王家来说,二十九两黄金丢水里自然是心疼的,但是能和某位将军保持良好的关系,也算是合算的。
在王定州眼里,这不是结不结善缘的问题,这是将负好感度拉回正好感度的必要措施。
钟鸣朝那人点了点头,收下了礼物,随意放在身侧。
看到钟鸣收下了,王定州也是松了一口气,点点头,放心的靠到了椅背上。
这个小插曲没有太多人注意到,因为下一件宝贝是重量级的,陈家王朝曾经的第一宰相生前所戴过的物件。
就算是仙人也有境界低的年轻时候,这便是其中一件衣服。
那争抢异常的激烈,钟鸣舒舒服服的靠在椅子上,看着各方不断报价,二楼包间上的一些大佬也出手了,由侍者报价,价格一次比一次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