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轻轻死活不松口,陈建恼羞成怒,他伸出手掐住王轻轻的脖子,王轻轻 吃痛,狠狠用力,陈建的耳朵被撕了一道口子,鲜血呼哧呼哧流。
“贱人!”陈建痛呼,掐王轻掐脖子的手更用力了。
陈建扣破王轻轻的皮肤,脖子火辣辣的疼。王轻轻彻底心如死灰。
她松开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我诅咒你这辈子断子绝孙,孤独终老!”
说完,她便晕了过去。
陈建顾不上耳朵的疼痛,赶紧找人去请大夫。
他不能让王轻轻死,至少现在不行……
“快来人!找大夫!”
“王轻轻。你死之前也要告诉我颜飘在哪!”
萧默轻声对颜飘说:“你不用嫁过去,他俩也能把自己玩死了。”
王轻轻被抢救过来,陈建阴沉的盯着她:“说!颜飘在哪!”
“陈建,你活该孤独终老。你一辈子也找不到她。”
“你什么意思,是不是你杀了她?”
王轻轻:“说!我杀了她。用的就是你当年杀死吕阿飘的那种药。”
“王轻轻,你好狠毒!”
陈建发疯拽着王轻轻的头发,“她是个走路都会摔倒的弱女子,你怎么能用那么烈的毒药?”
“陈建,报应啊!我终于体会到吕阿飘的痛苦了!”
王轻轻继续说:“吕阿飘,你看见了吧?就是这么个狼心狗肺的男人把我们 都骗了。他 心里只有自己……”
“王轻轻,你就给颜飘陪葬去吧!”陈建目眦欲裂,从怀里掏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如恶狼扑食般,吭哧一刀扎进王轻轻心口。
而此时的颜飘,正如同那凋零的花朵一般,静静地躺在唐静荣家的客房里,已经好几日没有踏出房门一步,也没有进食过哪怕一滴水、一粒米。
萧默心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四处寻找她的踪迹。说话她也不理人。
“唐姑娘,她这样不吃不喝会熬坏身体的。你去劝劝她吧。”
“萧大哥,你不要担心,阿飘身体特殊。不吃不喝没事的。我去劝劝她。”
唐静荣拉开窗帘,阳光洒在她脸上。
“ 仇报了怎么 不开心了?舍不得那个狗男人吗?”
颜飘:“之前我不肯投胎,是有一股气在心里。哪怕我忘记了是什么仇,依旧不肯投胎。现在仇报完了,我反而不知道以后该怎么过了。等你们都死了,我还活着世上。”
一直活着的人,是孤独的。
颜飘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了。
“天都晴了。”
颜飘懂唐静荣的意思了,天都晴了你还有什么可悲伤的呢?
人生和天气一样不可预测。
“谢谢静荣。”
颜飘也想开了。
陈建杀了王轻轻,他被判了死刑。陈建说三个女儿没人管。听说有贼人夜里翻进他家,糟蹋了几个女孩子。
家里的家丁更是抢走了 陈建家的很多东西。看着三个孩子遭罪,颜飘不是不难过,可一想到孩子是王轻轻生的,她硬生生忍着不去过问。
没爹娘族人庇护的三个孩子,很快就会死。
颜飘不知道为了谁难过。她在床上躺了好几日。
“你出去看看萧默吧。我感觉他对你上头了。要是没结果就早点告诉人家,别耽误人家。”
“呆子!”
颜飘骂了一句,心里却感叹时运不济。若是生前遇见萧默该多好。
可一想若生前遇见,萧默还在襁褓里尿尿呢。
颜飘走出去,阳光照耀在她的脸上。
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你肯出来了,饿不饿,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萧默,陪我去一趟落凤山吧。”
萧默天庭看了颜飘一眼,几日不吃不喝,脸上还是和以前一样。
“你先吃点东西再去爬山。”
“萧默你去找把铁锹。你不是一直问我跟陈建有什么仇吗?去了我告诉你。”
萧默拿着铁锹跟在颜飘身后,两人来到落凤山脚下。
颜飘走到一个大树跟前停下脚步:“就是这里,萧默把铁锹给我。”
“你要挖什么东西。我来吧。”
“要自己挖,才算跟过去道别。”
颜飘紧握着铁锹,如同一头愤怒的雄狮,奋力地挖掘着。
她从王轻轻和陈建那如暴风骤雨般的争吵中,得知了自己遗体的所在之处。
颜飘挖到了一具惨白的白骨,她如同雕塑般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骨骸,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止不住地流淌。
白骨上贴着诡异的符纸,仿佛是陈建为了阻止颜飘的冤魂来复仇,特意请来的高人所施展的恶毒咒术。
这也正是颜飘会忘却过去的缘由,她的魂魄如同被囚禁的鸟儿,始终无法飞出这落凤山的牢笼。
“阿飘,莫要哀伤。”萧默轻柔地拍了拍颜飘的肩膀,仿佛在安慰一颗受伤的心灵。
颜飘缓缓地将骨骸重新掩埋,站起身来,深深地凝视着那座落凤山,眼中充满了无尽的哀怨与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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