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黑了,他们的晚饭吃的很早,巴希达吃完就神神秘秘的跑回卧室,不知道在准备着什么。
两人没去打扫,而是悄悄地上了楼,看了眼伊克莱恩,如他所说的那样,确实是在睡觉。
“我总觉得…伊尔有事瞒着我们…”邓布利多看着床上的伊克莱恩轻声对后方说道“我有些担心。”
“他不想说就不说吧,阿尔。”格林德沃揽住他的肩膀说道“让他安心睡吧…”
邓布利多自然也是不忍心去打扰伊克莱恩,轻轻将门关上,同格林德沃一起回到了房间。
等到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侧躺着的伊克莱恩突然睁开眼,坐起身子,疲惫的捏着鼻梁。
这个夜里出奇的安静,甚至连外面都没有放炮声,也可能是住在这片的人大多都年纪大了,没有精力,年轻人也怕吵到老人。
毕竟谁也不敢保证,被吵醒的那个老人脾气是否稳定。
伊克莱恩愣了大约十分钟左右,随后动作很轻的站起身,一挥手将被子叠的板板正正。
换好了衣服,将风衣披上,围了一条红色围巾,将东西都收拾了下,拿着准备好的礼物轻轻地推开门。
格林德沃两人的礼物是他自己做的两双拖鞋,表面是一层白色绒毛,上面被伊克莱恩缝了几个小装饰。
他将两个礼物盒放在了隔壁卧室门前的地板上,而不是楼下圣诞树下,这样,明天一早他们一出门就能看见了。
给巴希达的是一套新的茶杯,瓷的。
这盒他是放在圣诞树下的,随手规整了下,陆陆续续飞来的礼物。做完一切,他悄悄地推开门,走出了屋子。
“不告而别?”
伊克莱恩轻轻回头,是格林德沃。
“先生果然猜到,我是在装睡。”
“我比阿不思了解你,你一旦睡着,不超过两个小时,被子就会被踹到脚下。”格林德沃穿着黑色真丝睡衣,双手抱臂依靠在门框上。
“外面冷,先生早点休息吧。”伊克莱恩笑着说道“别忘了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
“阿不思怎么办?你打算——”
“我又不是不回来,快回去啦。”伊克莱恩说着,走近将格林德沃推回了屋子里,并关上门。
四点多,天并没有亮。
但已经有人起床,点起了蜡烛,天气像是算好了时间,凌晨就开始落着雪花。
雪雾中一团黑影就显得有些突兀,大部分人家都亮起光,那团黑团子也露出了真面目。
一只黑猫。
人们没有多想,只当它是一只流浪猫。
戈德里克山谷有很多的麻瓜,这也让莫丽等人不敢出门,但只要有人走出老宅,就会看见有只黑猫站在门外的信箱上,注视着庄园里的情况。
天亮了
当卢平忙完一切和穆迪几人回到波特老宅时,就看见信箱上,不知道被谁堆的雪人安静的趴在上面。
它的眼睛安逸的闭着,尾巴也很自然的搭在信箱上。
卢平愣了一会,只觉得这只猫有些眼熟,但也没多想,就跟在疯眼汉的身后,敲响了庄园的门。
伊克莱恩在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安静的看着,莫丽等人一窝蜂似的走出,和卢平等人问好拥抱着。
他笑了…
随后悄悄地离开了戈德里克山谷。
当早上凤凰社等人到圣诞树下拆礼物时就发现了,一堆远离圣诞树的礼物,卢平最先上前,就发现了一张贺卡。
上面的字迹很熟悉。
他很熟悉,毕竟没人会写的那样乱了。
“rrychristas”
只有这一句话。
这一整天伊克莱恩去了很多地方,他回了趟霍格沃茨,但并没有被人发现。
黑猫身披幻身咒,在城堡内游荡着。
他看了独自一人在校长室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米勒娃。
礼堂里,围着圣诞树一通乱撞的圣诞精灵,被弗利维教授一挥魔杖就处理好了。
他们似乎每年都这样。
今年的礼堂虽然多了很多的普通巫师和家长但还是很冷清。
往年的圣诞节,大部分的小巫师不会选择留校,所以过节只会有一张长桌,那个白胡子老头会假扮成圣诞老人的样子,给留校的教师和学生分发糖果礼物。
他们会一起拆礼包,一起唱圣诞颂歌。
可今年,那个幼稚的老头却寻不见了。
海格和斯普劳特教授将禁林旁的蔬菜都收了回来,运到了厨房,似乎和平常没什么区别。
午饭,斯莱特林院长的位置坐着的是另一个人,他似乎比前一任院长更和蔼。
其实,谁都比那任院长和蔼。
学院之间的隔阂似乎没有那么大了,每个人都褪去了红黄蓝绿的校袍,没有打领带,穿的是家人给织的毛衣,或者普通的白衬衫。
伊克莱恩从…
分不清是哪个学院的长桌上拿了一袋装好的热乎的南瓜馅饼,悄悄的离开了霍格沃茨。
他也回了趟纽蒙迦德。
巫粹党们像往常一样。
他突然想到了,有一次他差点失控。
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