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梨正在清理店铺里的东西,顾时诀突然冲了进来,握住了她的手腕,“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盛清梨还没反应过来,觉得腕间疼了,她晃了晃手腕,“顾时诀,你抓疼我了,松手。”
顾时诀蓦地松开,盛清梨下意识往后撤了一步,怒目圆睁道:“你是不是有病。”
“阿梨,你受了委屈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爸他是不是给你说了什么?”
盛清梨身形微顿,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顿了一会儿,她面无表情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转而低头继续收拾店里的东西。
顾时诀抢过她手里的东西扔向一边。
盛清梨觉得他莫名其妙,开口要骂他的时候,强势霸道的吻突然覆了过来。
半月的思念在这一刻清数爆发出来。
顾时诀的力气很大,大到根本无法让盛清梨挣开。
闲涩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流进了嘴里。
这一次,盛清梨并没有回应他。
见挣不开,她也慢慢不再挣扎,可身体却僵硬得像根木头一样。
顾时诀得不到回应,动作一滞,停住了。
但头还埋在她的颈窝里,急促地低喘着。
良久,才听到他暗哑的声音,“阿梨……”
盛清梨心头一颤,然后猛地推开了他,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顾时诀,难道我上次说的话还不够吗?”
顾时诀偏着头,好看的眼睛里闪着狼狈和恼怒,他咬着牙,突然冷笑一声。
随后他转身突然消失,如同他突然的出现。
若不是嘴上还麻着,她会觉得这是一场梦。
盛清梨心烦意乱,什么活都干不下去。
她索性将店门关上,就在要走的时候,看见了沈佩兰。
盛清梨瞥了她一眼,并不想理她。
沈佩兰指着她,“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怎么,连你妈都不认了吗?”
她的嗓音很尖,整条街都能听到。
盛清梨不想给自己找不快,便问她:“你来干什么?”
沈佩兰冷哼一声,“要不是我看了视频,还不知道你在这里干这种低贱的事情!”
“盛清梨,你这脑子天天想的什么?放着人不伺候,跑来伺候畜生。”
“我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沈佩兰咄咄逼人,盛清梨只觉得窒息。
“我凭双手挣钱,怎么丢人了。”
“难道要我天天想着怎么取悦男人才不丢人吗?”
“盛清梨,你是盛家的千金,你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你这辈子都要为盛家付出,不然你以为你生下来的意义是什么!”
“到底是为了盛家,还是为了你自己?”盛清梨不愿戳破沈佩兰虚伪的心,她压着烦躁,说:“你那套我学不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盛清梨,你就不能出息一点吗?明天是顾氏周年庆,你必须出席,想办法让所有人知道你跟顾时诀的关系,这样,他就必须娶你。”
“我跟顾时诀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
“怎么不可能,我能看出顾时诀是喜欢你的。”
盛清梨不想搭理她,转身就走。
沈佩兰跟在身后喋喋不休,就差给她跪下了,“小梨,算妈求你了……”
盛清梨坚持不去,可想到明天顾氏周年庆,夏晚苏一定会去。
她本来心里就憋着一口气,现在她必须把这笔账讨回来,不然她就真的太窝囊了。
“我知道了。”
见盛清梨松口,沈佩兰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盛家的。”
第二天晚上。
盛清梨穿着宝蓝色的礼服出现在了会场。
她本身就白,在礼服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明艳动人。
她一出场,便成了焦点。
尤其是那些富家子弟,知道盛清梨离婚了,各个蠢蠢欲动,那眼恨不得黏在她身上,挪都挪不开。
有人来搭讪,盛清梨来者不拒。
毕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她一个也得罪不起。
盛清梨的高调,让其他千金看了十分嫉妒。
“哼,长了一张狐媚子脸,就知道勾引男人,这些狗男人也是不怕死,忘了之前于铎的遭遇了。”
“不好好在店里洗狗,跑这里来浪骚什么。”
“一看就是跟顾淮舟离婚后,寂寞了呗。”
“我听说她还在外面养人,真的假的?”
名媛们你一言我一语,最后看向了角落里默默不言的夏晚苏。
“盛清梨的事情你应该最清楚吧。”
“她在外面养没养人?”
夏晚苏像极了受惊的小鹿,连忙摇头,“你们别问我,不然清梨会生气的。”
欲盖弥彰的话已经暴露了事情的真相。
其中有个名媛拉住了夏晚苏的手,“怕什么,她现在跟顾淮舟已经离婚了,很快你就是顾太太了,盛清梨再能耐,也比不上你。”
“可不就是,要说顾淮舟就是有前后眼,看穿了盛清梨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才会在婚礼当天带着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