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和桃花香味有些相似,她特意准备桃花羹,便是为了掩盖樱花的味道。
只要设法让祁淮晏的双手沾上水,就能确定他的身份!
她小心翼翼地将桃花羹盛在瓷碗中,端着往祁淮晏的书房走去。
到了书房门口,慕槿轻轻敲了敲门。
屋内传来祁淮晏低沉的声音,“进来。”
慕槿满心欢喜地端着精心准备的桃花羹,走到祁淮晏面前,柔声道:“世子,臣妾给您做了桃花羹,您尝尝。”
祁淮晏却神色冰冷,头也不抬,“没胃口,拿走。”
慕槿心中一紧,但仍坚持劝说道:“世子,您下午没用晚膳,还是吃一点吧!”
祁淮晏皱了皱眉,正欲发火,无意中却看到慕槿手上被烫红的伤痕。
他的眼神微微一动,态度有所缓和,“罢了,你放下吧,本世子待会儿吃!”
目的还没达成,现在走可不行,得再想个办法。
慕槿站在一旁,目光扫到桌上的水壶,灵机一动。
她伸手去拿水壶,准备给祁淮晏倒水。
在倒水的时候,又刻意装作没站稳,手中的水壶一歪,水瞬间打翻在了祁淮晏的手上。
这一失手,却没控制好力度,整个人也失去平衡,直接倒在了祁淮晏的身上。
慕槿的脸瞬间红得发烫,一时间害羞得不知所措。
她的双手慌乱地撑着,想要起身,却又似乎使不上力气。
慕槿毫无预兆地倒在祁淮晏身上的那一刻,祁淮晏整个人傻傻愣住了。
他的身体僵硬得如同一块石头,双手不知该往哪儿放,大脑仿佛在那一瞬间停止了运转。
待他回过神来,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地说道:“还不快起来!”
祁淮晏一只手托住慕槿的腰肢,她这才慌里慌张地起身。
在起身的那一瞬间,祁淮晏手上的樱花香味清晰可闻。
慕槿微微一愣,祁淮晏果然就是七镜司的司主!
如今该办的事情办了,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慕槿红着脸,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开了书房。
祁淮晏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惑。
“这女人,今日到底在搞什么鬼?”他喃喃自语道。
目光移到桌上那碗桃花羹,祁淮晏犹豫了片刻,终是端起勺子,轻轻舀了一口放入口中。
桃花羹的香甜瞬间在口中散开,那细腻的口感和恰到好处的甜度,让他不由地赞叹。
“没想到,她还能有如此手艺!”祁淮晏微微挑眉,神色也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
然而,想到慕槿今日一系列奇怪的举动,他的眼神又变得深邃起来。
“这女人这般献殷勤讨好我,究竟意欲何为?”祁淮晏陷入了沉思,手中的勺子却未停下,不知不觉中,一碗桃花羹已见了底。
慕槿确认了祁淮晏司主的身份后,心中便有了盘算。
每日清晨,她都会派人前往七镜司送去一封写着“请司主相助”的信封。
而在府中,她更是变着法儿地讨好祁淮晏。
这一日,她早早地候在祁淮晏必经的花园小径旁。
见祁淮晏走来,慕槿莲步轻移,迎了上去,娇声道:“世子,妾身新学了一首曲子,想弹给您听。”
祁淮晏脚步未停,神色冷淡,“没兴趣。”
慕槿却不气馁,跟在他身旁,继续说道,“世子,那妾身给您做些点心如何?保证都是您爱吃的。”
祁淮晏依旧不为所动,“不必。”
她又打听到祁淮晏喜爱书画,特意寻来珍贵的宣纸和上好的墨宝,送到他面前,“世子,妾身知晓您喜好书画,这是特意为您准备的。”
祁淮晏瞥了一眼,冷冷说道:“拿走,别来烦我。”
尽管一次次被拒绝,慕槿却依旧每天笑脸相迎,想尽各种法子出现在祁淮晏面前。
有时她会在祁淮晏处理事务时,贴心地送上一杯热茶;有时又会在他练剑时在一旁默默观看,适时递上毛巾。
而七镜司那边,每日收到慕槿的信封,也让祁淮晏烦不胜烦。
几日后,慕槿收到了七镜司的答复,只见信上写着:“安心等待便是,七镜司自会找到你所寻之人。”
慕槿自是欣喜,可也难免担忧。已经耽误了这么多日,也不知道七镜司能否赶在慕斯年之前找到产婆。
她将信紧紧握在手中,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喃喃自语道:“但愿一切顺利……”
祁淮晏既然同意帮忙寻找产婆,总归是要感谢的,却又不能当面把事情说穿。
若是被祁淮晏得知,她知道他司主的身份,只怕是会被杀了灭口!
思来想去,慕槿想起祁淮晏成婚前最爱去的地方便是醉花楼。
于是心生一计,花了重金将醉花楼新的头牌请到了府上,有花魁饮酒相伴,想来祁淮晏也会开心些。
祁淮晏回到府中,刚踏入院子,就听到一阵悠扬的丝竹之声。
他微微皱眉,心中疑惑。只见屋内一位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旁边还有乐师伴奏。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