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槿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狠狠心,应下了祁淮晏的法子。
她红着脸,颤抖着双手,走到帷幕后,缓缓脱去衣衫,只剩下贴身的里衣。
慕槿走近药桶,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那滚烫的药水仿佛无数只小虫在她肌肤上攀爬,让她又痒又痛。
她紧蹙着眉头,贝齿死死咬住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呻吟。
药浴的热气氤氲而上,她的面色显得有些苍白,却又因为体内迷情散的药效未消而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双眼紧闭着,纤细的手指紧紧抓住药桶边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里衣被汗水湿透,紧紧贴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
帷幔外传来祁淮晏的声音,“你若是准备好了,本世子便进来帮你将毒血排出。”
听到祁淮晏的询问,慕槿心中一阵慌乱。
“世子殿下,再等等。”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羞涩,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此时的她,双手紧紧揪着里衣,脸色潮红未退,眼神中透着紧张和不安。
祁淮晏在帷幕外,听到她的回答,声音冷淡道:“那你快些,莫要耽误了排毒的时机。”
慕槿深吸一口气,咬了咬嘴唇,应声道:“世子殿下,您进来吧!”
话落,她的脸更红了,将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祁淮晏缓缓走进帷幕,脚步略显迟疑,呼吸也不自觉地变得急促起来。
当他的目光触及到药桶中的慕槿时,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眼神慌乱地四处躲闪,完全没了平日里的沉着冷静。
只见慕槿面色绯红,如三月桃花般娇艳动人。
那被热气蒸腾得愈发水润的双眸,此刻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透着几分迷离与无助。
祁淮晏努力定了定神,强装镇定地说道:“得罪了。”说着,他走到慕槿身旁,轻轻握住她受伤的手,又急忙避开了视线。
没一会儿,黑色的毒血终于从慕槿的手心的伤口处缓缓流出。
此刻已近乎虚脱的她,整个人软软地靠在药桶边缘,心中却是纠结万分。
毒血虽已排出,可她却不敢起身走出这帷幔。
万一祁淮晏真要强迫她圆房,她又该如何是好?
慕槿的内心不断翻腾着这些念头,眉头紧锁,额头上又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的双手在水下紧紧揪着自己的里衣,好像这样能给自己增添一丝安全感。
那咬着嘴唇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嘴里甚至弥漫出了一丝血腥的味道。
如今这般狼狈虚弱的模样,若是祁淮晏执意如此,她怕是无力反抗。
就在这时,祁淮晏的声音再次传来,“别泡太久,可别晕在那药桶里?本世子还有事,今夜就不回寝殿了,你早些休息。”
慕槿听到祁淮晏这番话,心中先是一怔,随后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她原本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了些,但仍有些不敢相信。
慕槿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不知怎的,心中竟有一丝失落。她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这奇怪的念头。
从药桶中起身,慕槿只觉双腿发软,差点站立不稳。
更换衣物后,她艰难地走到床边,一下子瘫倒在床上。
这一夜突发的状况,让她身心俱疲,早早便歇下了。
毕竟明日还要回门,慕家给她准备了这么多“惊喜”,礼尚往来,她也是时候该给慕家“回礼”了!
次日,慕槿一身素雅装扮,独自回到慕家。
祁淮晏一夜未归,想来是没空的,她也索性没再抱有希望。
可刚迈进府门,就听到慕家二娘那尖酸刻薄的声音。
“哟,这不是我们的世子妃吗?怎么一个人回来了?莫不是在王府失了宠?”二娘斜着眼,满脸的嘲讽。
慕槿眼眶微红,声音带着委屈:“二娘,您莫要这般说,只是世子殿下事务繁忙,无暇陪我回门。”
一旁慕家二娘的女儿慕瑶捂着嘴笑道:“姐姐怕是不受世子待见吧,不然怎会如此冷落姐姐?”
慕槿低下头,轻声说道:“妹妹,话可不能乱说。”
这时,慕尚书走了过来,冷哼一声:“丢人现眼的东西,回门都没个像样的排场。”
慕槿咬了咬嘴唇,眼中含泪,“父亲,女儿在王府一直谨守本分。”
慕家主母苏氏趁机说道:“哼,你这没用的东西,连个男人都抓不住。”
慕槿抬起头,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女儿也想请世子帮衬家里,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慕尚书迫不及待地追问。
慕槿怯生生地看了一眼众人,说道:“只是女儿听闻,近日家里的生意似乎不太顺利,好几笔大买卖都黄了,还得罪了不少权贵。”
慕尚书脸色一变,“你从何处听来的这些谣言?”
慕槿装作慌张的样子,“父亲莫怪,女儿也是偶然听到百姓们议论。”
慕家主母苏氏赶紧说道:“别听那些胡言乱语,家里好着呢!”
慕槿又道:“还有,妹妹与那王家公子的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