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桐欣名为逄莺莺,是川阳毕家的婢女。
一年前,毕家女毕桐欣身亡,其婢女卷钱不知所踪。
整个毕家被弄得一团糟,骆鸣渊看着只觉得心中发凉。
若是不拆穿毕桐欣,不对是逄莺莺,只怕是明日骆家的下场就是昨日的毕家。
“真是恶毒!”骆鸣渊咬牙切齿。
薛子骞深有其感,逄莺莺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人。
吸别人的血,成就自己。
“骆寺丞,毕家可是在找她的下落。”薛子骞笑眯眯地说。
“我听手下的人说,毕家已经有些眉目,已经找到了逄莺莺来京城的踪迹。”
“骆寺丞是要高抬贵手,将人放给毕家,还是亲自处置。”
骆鸣渊冷哼一声,他这么心善的一个人,那还用想,自然是将人送给毕家。
逄莺莺不是不想见到毕家人吗,不是想死皮赖脸地待在骆府谋害他骆家吗!
那他偏偏就要好人做到底将人送给毕家。
他看着薛子骞说道:“劳烦楼主在帮骆某一个忙。”
他问道:“骆寺丞说来听听。”
“还请楼主给毕家指条明路。”
薛子骞不介意帮这个忙,他回道:“这个忙,本楼主可以帮。”左右不过就是传个信的事。
闻言,骆鸣渊拱了拱手,“那就在这儿多谢楼主了,骆某告退。”
按道理,薛子骞是小辈,骆鸣渊本不该对他拱手行礼,抛开小辈这个身份,薛子骞还是四尚坊的楼主更是世子。
这个礼他受得了,更何况两人是交易,礼数该走还是得走。
就在骆鸣渊要踏出这个门的时候,薛子骞突然又道:“骆寺丞今日我身份的事情烦请骆寺丞……”
薛之骞隐藏身份,在朝中也必定是不想让人知道的,这其中包括薛子骞的爹薛中王。
骆鸣渊也明白他的意思,立马回道:“楼主放心,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骆某也是知道的。”
骆鸣渊离开四尚坊,回到骆家。
青竹已经来带裴惜夭要回裴王府去。
曲意眠十分的不舍的看着小奶团子,“惜夭不如今夜就宿在骆家。”
她虽是这样说,但也明白裴惜夭不可能宿在骆家。
她叹了口气,揉了揉裴惜夭的小脸颊,笑了笑,温柔地说:“以后可要常来看姨姨!”
【惜夭日后一定会来看漂亮姨姨的。】
【漂亮姨姨给生小妹妹。】
裴惜夭咧嘴嘿嘿地笑。
曲意眠好笑着看着她。
又揉了揉她的小脸颊,让青竹将她给抱走。
裴王府的马车已经在洛府门前候着。
【漂亮姨姨再见,惜夭走了。】
曲意眠对着她挥了挥手,看着青竹将裴惜夭抱上了马车。
此时京都又有一对马车进了京城。
马车上挂着江南的玉决,不似京城的世家。
十几辆的车架,有大半一装的都是东西。
一行车慢慢悠悠地行走在街道上。
“哎,你听说了吗?裴王府的裴王妃谋害亲子呢。”
一个身着粉绿花衣裳的娘子小声地说道。
虽是小声,但也让周围人都听了个清楚。
几个娘子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谈论,“你说的真的假的,裴王妃不是知书达理的好人吗?”
“怎么可能谋害亲子。”
粉绿花衣裳的娘子翻了一个白眼,“那都是以前的裴王妃了。”
“现在的裴王妃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下得去手。”
“你这是听谁说的。”
“还能是谁,我可给你们,这可都是真消息,我大舅家的小姨子的二表姐的三表哥的闺女可就在裴王府当差。”
“她说的事那还能有假。”
“一派胡言!”
原本慢慢悠悠地行驶的马车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元鼎一脸气愤,掀开马车车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三两步冲到粉绿花衣裳的面前。
又怒声道:“一派胡言。”
“裴王妃怎么可能谋害亲子?你敢口出妄言,小心我抓你去京兆府见官。”
闻言,粉绿花衣裳的娘子也有些心慌,但她大喊冤枉。
“这我可没有胡说,裴王妃本就谋害亲子,整个京都谁家不知谁人不晓得呀。”
“况且要是裴王妃如果真的没有谋害亲子,那怎么裴王不出来澄清!”
谋害亲子的事就是裴屿丰故意放出来的,怎么可能去澄清。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毁了假王妃的声誉。
“你胡说,裴王妃知书达理又十分善良,怎么可能谋害亲子!”
以往的裴王妃那确实是善良至极,但是现在的可就不是了。
粉绿花衣裳的娘子颇不服气。
原本心慌,这下底气十足,也就不触元鼎。
她的身边有人扯着她的衣袖,示意她收敛一些,万一在得罪了贵人。
顿时,粉绿花衣裳的娘子就不乐意了。
她拽出自己的手,仰着头大声地道:“若是没做过这事自然也不怕我等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