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听见一句他的嘲讽,更不愿意服输。
她要是开口了,岂不是让他更热衷于嘲讽她。
湛言扛着人朝滑坡上面走,凉凉道:“你还真会寻地方,就这里杂草丛生,地面不平,你专挑这地方走,该不会就是想受伤?”
林怀听忍了忍,没忍住。
“我又不像你一样发疯,干什么和自己过不去。”
“哦。”
湛言冷漠一应,长腿一跨,终于上了滑坡上头的正常路段。
不过,这正常也就是比滑坡路段稍微好一点罢了。
被放
下来的时候,林怀听腹中翻腾,一股子难受往上返,快速转身到一旁:“呕!”
湛言眼神一侧,嫌弃的十分明显。
“你的弱鸡程度又刷新了我的认知。”
林怀听更是气,但太难受了,她疯狂地干呕,直到能稍微平静些。她面无表情地回怼:“那是你认知浅薄,怎么好意思说我?”
她踩着地面的脚掌还很痛,但留在这里更难受。她步伐缓慢地朝车那边走,一步一顿。
湛言瞥她一眼:“你这算得上身残志坚?”
“不用你管。”林怀听抿唇回。
两人一前一后,林怀听艰难地走着,是每一步都很疼。她同时庆幸着,还好鞋子没掉,她还能勉强走,只不过,等能去上药的时候,要血肉模糊了……
湛言不一样,他虽然有些狼狈,但走路爽利,平添恣意之态,在这杂草丛生,遍地坑的地方,都是独一份的气质呈现。
林怀听突然停下,她累了。脚掌的疼随着每一步走,都摩擦的伤口更烈,走路就像撕扯肉一样,她有些受不住。
她额头出了汗,嘴唇也发白地抿着,很难不心情低落。
湛言竟然和她步速差不多,距离他们走到车前面还有至少一半的距离。
林怀听缓了口气,问:“你今天到底发什么疯?”
湛言看她一眼:“哦?我平常不一直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