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湛言,极度地自尊、绝对的掌控者。
林怀听的胸膛剧烈起伏,不说话。
“那就是了。”
男人将价值五位数的手帕直接丢在酒杯里,又问“你卖多少钱?”
“我不是。”
我不是出来卖的。
林怀听咬着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腔酸涩愤懑,男人只顾着羞辱她,明明自己是差点被侵害的那个。
湛言定定的看了林怀听一眼,目光幽深,嘴角的嘲讽就没下去过,随手一扔,便把西服外套罩在了林怀听身上。
“她,我带走了。”
“不行!你不能……”
卢岩出言阻止,可湛言只幽幽看了他一眼,他便冒着冷汗讪讪闭上了嘴。
湛言嗤笑一声,直接抬脚离开包厢,林怀听忍着膝盖的疼痛,撑着地板站起来,追着他离开的方向。
他并没有等她。
林怀听出去的时候只见湛言已经自顾自上了他那辆黑色的迈巴赫,林怀听抿了抿嘴,走上前去。
她默默拉开车门,坐在湛言旁边,整个人都往旁边缩,尽可能在有限的空间内离他再远一点。
汽车缓缓行驶,昏黄的灯光从车厢一点点划过,两人沉默不言,气氛僵硬而冰冷。
林怀听只觉得湛言身上那股淡淡的劳丹脂的香气一直往自己鼻腔里钻,带着它主人的强势和不悦。
终于到了别墅,林怀
听赶紧下车,得到了一丝新鲜空气。
湛言走在前面,突然回过头来对着林怀听说了句:“你最好是不要做出一些让我恶心的事。”
林怀听一僵,眼眸慢慢垂下,反正她说什么湛言都不信,那还不如不说。
可心腔的委屈却在提醒她应该跟湛言把事情讲清楚,让他不要再误会羞辱自己。
但是理智又在提醒她,说了有什么用呢?湛言讨厌自己,又不仅仅只是因为今天的事。
华山别墅是江城排名第一的豪宅苑区,离谱的价格导致这里的住户并不多。
晚间凉风袭来,林怀听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回到房间,她急需洗澡。
热水从头顶淋下,渗进她的耳朵跟嘴巴,林怀听用力搓着今天被卢岩碰过的地方,突然鼻腔酸涩起来,眼泪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林怀听用撑起手掌捂住脸,半晌之后关了花洒走出浴室。
她躺在床上,看着头顶华丽的天花板吊顶,只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梦醒来,她不用再跟一个瞧不起她的男人同住在这栋大到让她害怕的别墅里,哥哥也依旧是那个爱说爱笑的哥哥,从没有因为车祸变成植物人。
……
暖色晨光洒进房间,林怀听翻了个身,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下了地却感觉膝盖传来一阵阵疼痛。
昨天洗漱的时候没注意,以
为只是破了皮,没想到居然肿起来了一块。
林怀听看了看时间,正好七点,出去的话肯定会遇见湛言,她便又躺回去等了半小时。
结果没想到,推开房门的时候,不想见的煞神刚好从对面房间走出来。
湛言穿了全套的平驳领西装三件套,黑色缎面衬得他的面容柔和了几分。
只不过见到林怀听,他眉头还是微微蹙了一下。
“晚上老宅有晚宴。”
他的话没说完,林怀听却心领神会。
她如今跟湛言是在湛家对内是过了明路的夫妻,自然也要跟着一起,做戏。
湛言走后,林怀听去冰箱拿了冰袋敷在腿上,内心郁郁。
昨天的事,刘元春肯定会找茬,还有卢岩那边……
湛言虽然救了她,但对外,他们的关系是完全保密的。
卢岩顶多会碍于湛言的威压消停几天,但后面的事,最终还得她自己处理。
林怀听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给统筹发了请假消息。
没过多久,手机响了。
肖贺亦:出来玩。
肖贺亦:【图片】
林怀听点开图片一看,照片里肖贺亦笑的一脸阳光,在画面的角落里可以看到搭起的帐篷跟炊具,看样子是在野餐。
林怀听把电话拨过去,肖贺亦那边响了一下就马上接通了。
“你在哪儿呢?”
“在春梨庭呢,我们在
烤肉,你要来吗?来的话我来接你。”
“那里能让烤肉的吗?”林怀听疑惑。
“有钱能使鬼推磨没听说过吗?再说了我跟这里的老板有点亲戚关系,烤个肉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肖贺亦没说什么关系,林怀听也反应了过来,肖贺亦爸妈早年离了婚,他妈妈家里条件不好,想来应该是肖贺亦爸爸那边的亲戚。
湛家人多事多规矩多,说着是去吃晚宴,但能不能吃饱饭都不一定,回老宅是晚上,自己现在去垫垫肚子也差不多。
她答应下来,到了下午,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出了别墅。
肖贺亦不知道林怀听和湛言之间的事,她目前也不想公布,开着自己的老爷车就去找他了。
肖贺亦还是来接了她,半道上两人碰了面,肖贺亦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