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萧姐姐再也不来城北了……
那他便藏得远一些、再远一些,让她好找。
如此一来,至少萧姐姐今日还会在城北待的久一些。
他,当真不是故意的。
沈确于是径自钻出了围墙。
他已经好久都没出来过了,曾经是的村子地方如今只剩下废墟一片,好在,这也并不要紧,反正他也没住过什么像样的屋子,都是睡牛棚而已,与牲口又有何异。
谁知,他正跑到一棵槐树下,却远远的听见有人在哭——那声音他认得很清,村里的寡妇张就经常这样哭,又哭又笑,其中夹带着男人的喘息,像一头牛在耕地,累得半死不活,然后便气喘吁吁的倒下了,那动静要多难听便有多难听。
沈确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紧接着,他便第一次看清了,原来那哭声来得一点儿也不奇怪——原是一个男人正掐着一个女人的脖子,很重很重,重得连虎口都显得有些发白了,偏偏这两人还衣衫不整,又两两相连,仿佛鬼故事里的怪婴,双身相连,晦气,谁见了谁就要死,赔命去的。
那男人忽然就停了下来。
“小泥巴!”
他陡的大喊一声,“你这狗杂种,居然敢偷看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