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诧异。
“你不住在营里?”
夏一杰如实说:“平日里都住在营里的,但是,最近遇到些棘手的事情,所以在外面找了住所。”
——棘手的事情。
他说的正是小金铃的事情。
然,大约是他尚且年轻之故,便不会懂得,一个没本事的公子哥儿会遇到的、所谓的棘手的事情,除了女人之外,也许不会再有别的。
他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却不知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陈督军于是意味深长的说道:“是‘住的地方’,而不是家吗?”
“不是。”
“沈要那厮可都成家了——要知道,那可是沈要啊,没人把他当人看的沈要!他那样的人都能成家,而且是和萧家的那个小幺幺成家——你怎么会还没定下来呢?”
“我现在还没法定下来,因为没法交代。”
“和谁交代?父母,岳丈,未婚妻子,还是……未出世的孩子?”
夏一杰陡的一震。
“都不是。”
他眼色一瞬狠了下来,仿佛是做出了什么决断一般,是一双极像沈要的眼睛。
那是一双非人的、兽的眼睛。
“我要先给我自己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