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便抬你做军长,对外便称沈要为保护陈督军而死,这合情合理。”
“那……”
“你不敢?”
“——不。”
夏一杰寒声打断他道,“那,子窈呢?她要怎么办?她已经没有家人了,更没有家,你难道要让她再次变得一无所有吗?”
梁延只管静静的听他说罢了。
然后,终于冷哧一声,失笑出声。
“夏一杰,你身边有没有人骂过你窝囊废?”
他实在笑得太过招摇,一时之间,居然连那听筒都失真得震颤起来。
“养一个女人难道很难吗?我不记得你的工资低成这个样子——应当是够你娶一个正妻、再纳一个妾或者养一个外室吧?”
他一面笑,一面又出言嘲讽道:“无所谓,你若养不起她,我来养便是了!反正,我对她也有些意思,把她抬进房里虽然难治了些,却不至于太过无趣。总之,机会只有这一次,你自己想清楚便是了!”
话毕,他便将那电话挂断了,余下一串冷冷的回音,一下一下,只管撞进那风声里去。
夏一杰笔锋一顿,于是,一滴墨点便立刻晕在那信纸上了,如一滴眼泪似的,却不知是谁的,然后,啪嗒一声,坠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