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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拉锯战(重修)(1 / 2)

沈要时常会想,萧子窈的颈子也许有些太细了。

其实,人与人又有什么两样,与兽似乎也一样,左右喉咙都是要害,只一手,他便可以轻易的覆住、扣住、掐住一条性命,他离她太近,便总觉得她好像很容易折断似的。

他于是探手去摸她额前的湿帕子,一面温下来了,一面还微凉,仿佛在捂一颗不冷不热的心,说到底,之于萧子窈,他根本没办法不耐心。

他果然动作很轻很轻的将那湿帕子翻了面。

萧子窈倏尔转醒了。

她并不曾烧得太热,所以还可以张口说话,只不过身子还很乏力,软绵绵的腔调便如此黏糊糊的腻在了唇边。

“抱抱我。”

她竟是很难得的撒起了娇来。

沈要立刻翻身上床。

他只管从后而前的拥住她,更喜欢狩猎似的盯紧她修白的颈子,有些居高临下,好在她无从知晓。

可她却知道,被子被他自下而上的掖了一道边,想是担心她发汗吹风又要害热风寒,他照顾她一向妥帖,仿佛照顾一枝垂危的花,非要面面俱到不可。

她于是悄悄的伸脚,又探路似的去贴沈要的脚背。

小意温存也算温存,可以抵过多少耳鬓厮磨。

他眉心微动。

“怎么了?”

她瓮声瓮气的哼一句:“我觉得好冷,想贴贴你取取暖。”

沈要淡淡的哦了一声,却只将她抱得更紧。

“你不要擅自生病。”

他说,“我会不开心。”

萧子窈颇有些为难的笑了起来。

“真是的!呆子,生病这种事情,哪里是我可以控制的?”

“……是不可以,还是不想?”

他一瞬不瞬的反问,一字一句都不带半分笑意。

一个不笑的人,自然也不会说笑。

他眼下还是那节白生生的颈子,好细好弱,分明一折即断的,偏偏此刻竟然化为妖娆蛇影,缠缠绵绵绞住他的一呼一吸。

然后,他又见萧子窈微潮的发丝滑落下来,仿佛流沙,更衬得那一片皮肉若影若现。

——想舔。

他实在有些垂涎欲滴,却又有些恨,更想一口狠咬下去。

得咬得重一点才行,最好沁血,可以解他一时饥肠辘辘。

而且,她怕疼,疼过了、应当就会牢记了。

他于是十指渐渐攀上她去。

谁知,只一瞬,萧子窈却静得不再说话了。

原来是他一语道破她的打算。

沈要指骨发青。

他獠牙还顿在她颈间,微张、不曾落下,并非怜悯,却是意犹未尽。

他早就知道,看她引颈受戮的感觉竟是这般的好。

“是不是困了,所以才不说话?”

他低伏在她耳畔,唇边带笑,“六小姐,你的梦里也必须有我。知道了吗?”

然,整彻夜,他却不曾得到答案。

萧子窈终于还是很不得以的又吃起了药来。

其实,她本也不是那般弱柳扶风的病美人,偏偏流年不利,美人都薄命,她前半生的平安顺遂早已戛然而止了,从今往后,只剩下生死叵测难猜。

昨夜,她睡得并不很好。

仿佛四面楚歌,夏夜是热的,沈要的怀抱也是热的,偏偏她骨子里只透出寒意,梦也梦不安稳,是一个有他出现的噩梦,一冷一热都是煎熬。

她既病着,沈要自然便不会撇下她不管。

只不过,他赖在家里不肯上职,却是苦了营里当差的那些个人,其中首当其冲的,便要属夏一杰了。

那日他有意放走萧子窈,沈要一怒之下便命人拔光了他的指甲,如今他双手都裹白纱,一面是钻心剧痛,一面却是言不由衷。

他简直不敢再见萧子窈了,唯恐她为难,也唯恐自己为难,却又不知到底是谁更为难,反正,他终究还是没能脱胎换骨,说得再多都是懦弱的借口。

他于是来送文书也小心避开她去。

好在,想来沈要也是不情愿他与萧子窈见面的,所以亲自前来开门,一点儿机会也不多留。

他面无表情的将文书递来,沈要便面无表情的将文书接过,一切例行公事,不必多言。

偏偏,四下忽有一阵微醺的药香隐隐袭来。

夏一杰一下子便开了口。

“……屋子里怎么会有药味儿,难道是子窈生病了?”

沈要掀起眼皮睇他一眼。

——却是应也不应的,只一眼,作势便要摔门而去。

夏一杰一见他如此,立刻便情急起来,一双伤手竟是连痛也不顾了,只管奋力的抵上门去。

“沈要,你站住,你得让我见见她!我与子窈相处了那么多年,你不知道,她以前身体是很健康的,我都没见她生过几次病……”

他也许说的并没有错。

曾几何时,萧子窈根本不是现下这副缠绵病榻的模样。

沈要隐约听见自己呼吸碎裂的声音。

其实,真正迸出裂纹的那人,最应该是萧子窈。

他分明是很了然的。

于是张口,只管不冷不热的回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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