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窈受了伤,他总是没办法置之不理的。
那大夫手脚利落,几下子便将萧子窈指尖的纱布剪落下来,适才定睛一看,便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这……怎的切得如此之深!”
沈要一见,也不由得触目惊心起来。
却见那刀口深可见骨,萧子窈的指尖只如一张裂开的、毫无生气的嘴,苍白的指甲翘着,连带着血肉凋落。
萧子窈颤颤的撇过了头去。
沈要问道:“这样的情况需要缝针吗?”
那大夫迟疑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自然是要缝上一阵两针的。只不过,这个位置刁钻,打麻药会很疼,缝针也只能缝一半,指甲是顾不了的。”
沈要于是垂眸轻声道:“子窈,你只管咬住我,便不疼了。”
萧子窈兀的埋首进他的怀里去。
她瓮声瓮气的说道:“沈要,我怕疼,我最怕疼了。可是,如果我咬了你,你也会疼的。”
然,他不顾一切,只知一心一意的痴恋着。
疼痛,远比温情来得更加深刻。
她给的疼痛,仿佛是施舍一般,只会教他迷乱的上瘾起来。
痴男、怨女。
如此,便是怨偶了。
他心甘情愿,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