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从月一面说着,一面很勉强的笑了一笑。
那笑容有些透明,连苍白颜色也着不上了。
萧子窈立刻有些悔了:“二姐,对不起,我不是……”
“子窈,我不生你的气。”
萧从月招一招手,只唤她坐得近些,“你还小,等你以后有了心爱的人,你便会懂了。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不是不想怨他,而是怨不起来。”
萧子窈直觉喉咙一更,只好干巴巴的问道:“二姐,我可以听听宝宝的动静吗?”
“当然可以了。”
萧子窈于是凑上前去,小心翼翼的附耳贴上了萧从月微微隆起的小腹。
萧从月久病不愈,身子便很纤细,眼下,她分明怀胎已有五月了,却并不很显肚子。
萧子窈说:“二姐,宝宝的动静是什么样的?我听不到。”
谁知,萧从月闻言,却是张一张嘴,微微的滞住了。
胎动会是怎样的声音呢?
她也不知道。
倘若是换作寻常夫妻,妻子有孕,做丈夫的早已迫不及待的听上了好几回的胎动了。
然,时至今日,余闵却从未理睬过她。
仿佛那孩子与他无关,她亦与他陌路。
萧从月于是轻声一笑,却笑出了哭腔。
"宝宝的动静……大概是很小声很小声的啼哭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