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辞倒不觉得宋栩栩在自我贬低。
这年头能花钱解决的事,谁想收拾屋子。
反正他从小到大快懒成一条蛆了,饭都没自己打过,别提叠被子了。
以前在学校宿舍住了一天就耐不住回家了,食堂更不要吃,成天抓着蒋哲去下馆子。
家里也纵着他,至少在金钱方面,陆家不会要求他当个勤俭节约的。
所以一身富贵病,也听不出宋栩栩话里的潜台词。
毕竟他家的女人也没见她们自己动手干嘛。
他自己挑了个非常可爱的大海碗,“就这个吧。”
“你眼光倒
是好,这个还是我人肉从外头背回来的,生怕在飞机上砸坏了,还好包了里三层外三层。”
宋栩栩把碗洗了,水龙头的手从她手背滑过,在灯光下白的晃眼,凑近了,空气中有粥的香气,还伴随着她身上,分不清是沐浴露还是洗发水的香味。
总归是水果味的芬芳,像是突然爆破的西瓜,清新又爽口,一口下去,燥热缓解。
陆星辞的目光忍不住从她手腕挪到了肩膀,再顺着肩头看向了耳垂。
说来也奇怪,怎么感觉越看越红。
他哪知道,女人都敏感地很,他这
么盯着瞧,宋栩栩能没感觉?
宋栩栩很想恼羞成怒问他看够了没,又觉得万一人家只是发呆,在一个屋檐下,又怪尴尬的。
更无语的是耳朵不受控制越来越红了。
她有点心烦意乱,洗碗的动作也粗暴了起来。
突然一只手贴在自己耳垂上,宋栩栩跟炸毛似得突然闪开叫道:“你干嘛!”
陆星辞手还停留在半空,“我在纳闷你耳垂怎么肉眼可见变红了,捏捏看烫不烫。”
他说的一脸坦然,好像她心怀鬼胎似得。
陆星辞也确实是好奇,主要是他想不到宋栩栩
会为了他脸红。
耳边还有细细水流声,宋栩栩自己捏了捏耳垂,“我碰水就会红。”
陆星辞瞪大了眼,“还会这样?”
宋栩栩没敢看他,“对,你赶紧坐着吧,想喝点什么,我家什么都有。”
陆星辞也没什么想喝的,嘴巴寡淡地很,尝不出什么味道来。
宋栩栩见他没吭声,直接从一旁的储物抽屉里拿了量体温的出来,垫着脚道:“低下头点,我够不着。”
陆星辞倒是很乖顺地把头给低下了,一双眼睛还盯着她,宋栩栩自动忽略他的视线。
将体温枪一扫
,诧异道:“38°多了,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么。”
陆星辞觉得浑身上下都烫地厉害,尤其是她刚才凑近的时候,心里仿佛有一锅水在沸腾。
想把她抱起来摁在怀里亲。
而且她身上好香,想甜。
好想日。
宋栩栩已经一把将他推开,“去沙发上躺会,我给你熬我妈的秘制古法红糖蒜茶,喝了就降温,那有毛毯自己盖上。”
陆星辞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满脑子浆糊,还管什么蒜不蒜的。
他现在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酸酸地,脚尖有点不着地。
他想赖在这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