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州挂完电话,把姜汤端到楼上,浴室里水声响起,奶猫在扒拉床单,傅寒州将他捞下去,把姜汤放在床头柜上,静静等南枝出来。
浴室里偶尔会传出啜泣的声音,压抑地、愤怒地,傅寒州垂眸,看着奶猫腰他的拖鞋,心里顿然升起一股,厌烦的情绪。
他的东西,他最讨厌别人来破坏。
任何一点都不可以。
他起身走到浴室门口,“姜汤要凉了。”
过了会,浴室内传来她的声音,“马上出来了。”
门打开,室内氤氲的热气扑面而来,她垂下头,穿着淡粉色真丝睡衣走到床边,诧异道:“你刚才是在给我熬这个?”
“嗯,喝下去,别感冒。”傅寒州说着抬步往外走。
她站起来,“你去哪?”
傅寒州看出她眼底的害怕,“我去冲个澡,你先跟它玩会,我等会来陪你。”
南枝抓着衣摆,尽量神态自若,“好。”
傅寒州转身出去,眼里的暗芒闪过,其实刚才,他是想出去的,但她既然害怕,那就迟点去收拾人。
南枝坐了回来,将奶猫摁进怀里。
“你怎么那么可爱。”
小猫往她怀里钻,她端起姜汤,慢慢喝下去,
辛辣温热的液体瞬间让胃部暖了起来,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还怪奇怪的。
像小时候,爸爸也总会在她感冒的时候熬一杯姜汤。
已经许多年没有喝多了。
傅寒州洗完澡回来的时候,南枝已经抱着猫在床上发呆了,他将奶猫往门口一丢,折返回来,“它太闹腾,你跟它一起睡是别想睡了。”
南枝张了张嘴,“我以为它在你们家小公主待遇。”
傅寒州掀开被子上床,将她搂进怀里,慵懒道:“你在我们家才是公主待遇,我亲自伺候你上床下床,它能跟你比?”
这男人一上了床,什么好话都说得出口,一下床那就是生人勿近,盯着他那张严肃的脸,你连什么骚话都说不出。
南枝想了想,抿唇道:“你不问我今天的事么?”
“问什么,明摆着栽赃陷害,你要是有这胆子,还用得着被人送进去?”傅寒州盖住她的眼睛,“睡觉,凡事有我。”
南枝突然觉得眼眶微热,被人无条件相信的滋味,她太需要了。
“傅寒州。”
“嗯。”
“你真好。”
傅寒州抱紧她,南枝闻着他身上清冽的香气,随后安心的进入了梦乡。
等她
睡熟后,傅寒州才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来,将门带上,奶猫还在门口徘徊,不敢下楼梯,傅寒州顺手将它带到了楼下,出门前看着那猫,“在家乖乖的。”
这话,像是对它说,又像是对楼上的女人无声的说。
傅寒州抵达会所二楼的时候,陆星辞刚把酒倒上,见他来了,用下巴努了努,示意地上跪着的男人,就是他要找的人。
傅寒州径自坐在了皮沙发上,男人已经被人打得奄奄一息,被保镖揪着头发拖死狗一样拖拽了过来,用已经红肿的眼睛看向傅寒州,待看清傅寒州时,他瞳孔中闪过害怕。
“是谁让你把东西塞南枝包里的。”傅寒州言简意赅。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男人当然死不承认。
傅寒州从保镖手里拿出一沓照片,摔在了男人面前,里面是他在老家的父亲,还有在上学的弟弟。
男人瞳孔撑大,“不关他们的事,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傅寒州手肘撑在膝盖上,保镖抡起男人的头就往地上砸,直接砸得他眼冒金星。
陆星辞给傅寒州倒了杯酒,面无表情道:“我们的耐心不是很好,现在我再问一次,谁让你给
的?”
男人嘴里吐出一口血,哭着道:“是一个女人来找我,给了我一张照片,说让我把这东西塞给她就行。”
“什么样的女人。”
“我真的不清楚,她直接给我卡里打了20万,说事成之后,再给我50万,我也是一时钱迷了心眼。”
陆星辞打了个响指,让人去查。
过了会门被人推开,“傅总,陆少,打钱的是唐静萱。”
“把人带走,送去警局。”陆星辞眼瞧着男人被拖出去,看向傅寒州,“你这桃花运还真是毒辣。”
傅寒州起身,陆星辞知道他这是动怒了,“唐静萱她爸在外头还有个私生子,碍于她妈一直没带回家,前段时间还欠了不少外债。”
门关上,陆星辞靠回了沙发靠背,虽然傅寒州什么都没说,但他知道唐家接下去没好日子了。
唐静萱是打听到南枝被人担保出去后,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的。
她当即定了飞机票,从自己的公寓里打算直接开车去机场,打算出国避避风头,哪知道人刚提着行李箱到停车场,直接被几个人捂着嘴巴,带上了车。
南枝一觉睡醒,傅寒州还躺在她边上,她怕吵到他,轻轻转
身,去看手机,发现时间还早,联系了一下林又夏,问她醒了没有。
林又夏回得很快,“一晚上没睡,昨天放了客户鸽子,我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