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说陈吉芳、胡四海几个人的事情吧!”林青云叹了口气。
想必有人在你的面前嚼舌头了吧!黄燕妮给他泡了一杯茶,然后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一股独有的幽香顿时直入他的鼻孔,搞得他痒痒,打了一个喷嚏,赶紧往旁边挪了挪。
黄燕妮不由咯咯娇笑起来,玩笑道:“林书记,你这是对我感冒还是不感冒?”
林青云不由老脸一红道:“燕妮,别开玩笑了,我现在哪里敢感冒啊!”
“现在不敢,以后就感冒了吗?”黄燕妮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他。
“别,感冒了很难受!”林青云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行了,看你脸都红了!”黄燕妮没有继续撩拨他道:“林书记,我正要和你汇报这件事情,陈吉芳和胡四海倒是干脆,直接就撩了,但是谭大海和罗建设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嚣张。”
“哦,这两个人还有什么好嚣张的?”林青云道:“莫不是他们后面还有大人物不成?”
“这个谭大海本身倒是没有什么?但是那个承包山林的这个人却是有些来头。”黄燕妮俏脸整了整道。
“哦,你且说说看!”林青云道。
“谭大海说他认识柏书记,还沾亲带故的。而且他也没有什么错,因为他的确和村民都签定了协议,有协议为证。承包山林的这个人叫戴正坤,你说怪不怪,这个戴正坤虽然签定了承包协议,也种了茶树,但是却从来没有来收过茶籽,每年的这个茶籽都是由谭大海代为处理的。”
“哦,”林青云不由一愣,这肯定不符合常理啊,这五百亩的山林,按照三千五百元每亩,这个开支就是将近两百万,居然这里面的茶籽还不要,全部交给谭大海处理,这不是送钱给他吗?这到底这个戴正坤有问题,还是他想巴结谭大海?
看着他吃惊的样子,黄燕妮嫣然一笑道:“怎么样?猜不透里面的玄机吧,更为关键的是这个戴正坤的农业种植股份有限公司像杨树村这样的基地多达几十个之多。”
“你说什么?”林青云惊得站了起来道:“难道每一个基地都像在杨树村一样,都是只给钱,没有人收茶籽回去?”
黄燕妮不由竖起了大拇指来道:“虽然说猜得略有出入,但是也差不多。我后面打听了一下这个戴正坤,我吓了一跳,这个戴正坤也许没有什么人知道,但是戴正坤后面的人却是整个潭州都威名赫赫的人物。”
“谁?”
“贵爷!”黄燕妮道。
“贵爷?”林青云在脑袋里搜索了一下,怎么也想不出这个贵爷是谁?
“你跟在领导的身边多年,可能外面的事情你很少知道,但是这个贵爷在潭州的名气和威望比市委书记的名声还要大一点。”黄燕妮道:“以前别人叫他贵哥,几年时间下来,他已经叫贵爷了,这期间市委书记都换了几任,但是他却一直屹立不倒。”
“贵哥、贵爷?”林青云还是没有什么印象。
“我的林大书记,有时候你还是要多到民间走一走,要知道高手在民间,这个贵爷就是绝顶的高手,我想,以后你继续往上走,也会知道这个人的,而且你知道了这个人的故事,大概就不会对杨树村发生的事情感到奇怪了!”说着黄燕妮说起了贵爷的故事。
贵爷名字叫侯贵,他是潭州临潭县青杉浦镇人,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侯贵从小不学无术,小学还没有毕业就已经辍学在家。要说侯贵有什么本事没有?有!他从小就赌博,不论是扑克、麻将、牌九无一不精。
但是侯贵小时候家里穷,家里有两姊妹,他还有一个妹妹叫侯卉卉。母亲体弱多病,偏偏父亲在最需要劳动力的时候,因为一桩车祸撒手人寰。
可想而知,家庭的重担都落在了侯贵的身上。
此时的侯贵已经辍学在家,但是却并没有多少的劳动力,他学了一手绝活,抓泥鳅鳝鱼。可别小看了这手,这在侯贵的人生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由于他抓泥鳅鳝鱼抓得多,除了自己家里面吃的之外,还可以拿到街上卖掉,换些零花钱,不过一家子的生活也总算是有了一个着落。
身上有了一些富余,侯贵的心头也就活络了起来,把眼光投向了赌场,开始是麻将馆,后来又到了地下赌场,摇塞子、推牌九,越赌越大。
不知道是上天照应,还是什么原因,总之侯贵在这里场子里面,基本上输少赢多,比起在田间抓泥鳅鳝鱼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母亲有时候问起来钱是从哪里来的,他只说跟了城里有本事的人做事情。
她母亲一辈子都没有进过城,也只当他说的是真的,每当别人问起来的时候,他母亲都会说他在城里干大事。
但是侯贵却并不安于现状,他渴望迅速致富和强大起来。
于是他就开始仔细琢磨起来。
这个时候,经常和他在赌场见面的两个人,蒯大鹏和陈扬也对他开始注意起来,慢慢的这两人就十分佩服侯贵起来,最后心甘情愿做了侯贵的小弟,一切唯他马首是瞻。
有了两个小弟,侯贵就更加不甘心现在的生活了,于是他将心思放在了“骗”字上,都说十赌九骗,原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