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伽罗此言一出，大厅内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兰陵公主微微皱眉，欲言又止，眼神中流露出担忧之色。
乘风微微一笑，缓缓说道:“皇后娘娘，乘风并非不敬，只是我也有自己的原则。坚持本我与理念，哪怕是死，我也不会背弃这个原则。”
独孤伽罗似乎听懂了乘风的意思，沉思了一下，她目光闪烁，神色复杂。
“好一个坚持原则，看来，你是一个又臭又硬的混蛋。”
“可以这么说！”乘风点了点头。
“噢！你竟然承认！”
独孤伽罗微感意外，“你倒还算坦诚，像你这种人，能够活下来的不多，你认为你还能够坚持多久？”
“人总有一死，但求无愧于心。”
乘风平静地说道:“古往今来，皇家拥有一切的优势。却没看到有哪个皇帝能够永生不死，仍然是黄土一抔而已。”
独孤伽罗注视着乘风，眼神中带着深思之色。
“你这人果然有点胆色和见解，本宫倒是有些欣赏于你。我来问你，我家小五，若是跟了你，你会如何待她？”
“啥……”
乘风愣住，没想到皇后娘娘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
他愕然地看向独孤伽罗，满脸地疑惑。
“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小五又是哪位？”
“小五便是她！”
独孤伽罗用手指了指身边的兰陵公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意，“小五便是本宫的亲生女儿兰陵公主，尚待字闺中，你是否愿意娶她为妻？”
此时，一旁的兰陵公主脸颊微红，眼眸低垂，羞涩中又带着一丝期待。
她用眼角余光偷偷地瞥向乘风，想从他的反应中捕捉到一丝的可能。
乘风并没发现兰陵公主的表情，只是对皇后问出的问题感到震惊。
事情太过突然，完全出乎了自己的预料。
看着兰陵公主那清丽倾城的面容，如水期待的眼眸，乘风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复杂情感。
倒不是因为兰陵公主的娇美，也不是因为皇家的垂青，只是想起了尘封已久的记忆。
乘风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情绪波动。
“娘娘，乘风怎敢高攀公主？公主身份尊贵，我草民一个，在下不敢奢望。”
独孤伽罗微微挑眉，目光在乘风和兰陵公主之间来回扫视。
兰陵公主听闻此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神色忧郁地低下头，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哼，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独孤伽罗冷哼一声，“不过，本宫的女儿，也绝不会嫁给一个没有身份与地位的人。你既知身份低微，就该谨言慎行。”
乘风面色一僵，没想到皇家翻脸如此之快，不禁摇了摇头。
“娘娘，之前已经说过了，我说话仅凭本心，不会溜须拍马。有得罪之处，请原谅。”
兰陵公主轻咬嘴唇，欲言又止。她看着乘风，眼神中满是复杂情绪。
独孤伽罗面沉似水，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此生硬之人。
在皇宫中，所有人都对她毕恭毕敬，唯命是从。
而眼前之人，却敢于直言不讳。完全不在意她的身份和地位，这让她感到了意外和愤怒。
“你可知你的认知与行为，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独孤伽罗的声音变得凌厉。
“我明白！但圆滑与苟且并不是我的处世之道！”
乘风微微一笑，“真理就是真理，我绝不会因为你的强大与暴力，去屈从歪理。这个世界，拳头大只是拳头大而已，绝不是真理，总会有不屈的灵魂在闪耀。”
顿了一下，乘风继续道:“因为只有这样，世界才会越来越美好，贫苦大众才会有希望。”
独孤伽罗微微眯起眼睛，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你这一番话，似乎有几分道理。但你可知道，这世间之事，并非只靠真理便能改变。”
“我知道，你是在说武力！”
乘风叹了口气，“娘娘，若无人坚守真理，这世界便会更加黑暗。广大百姓和弱小就更加无希望。即便艰难，我亦无悔。”
兰陵公主虽然心中有些失落，却还是轻声说道：
“母亲，乘风虽言辞大胆，却也不像一些人，只会溜须拍马。或可栽培一下，为父皇分担一些忧愁。”
先不论乘风是否有那个能力，但此番言语，带着一股清新的气息，轻轻拂过独孤伽罗那被宫廷权谋填充的心间，让她感到了一种稀有的存在。
她点了点头，面色缓和了不少，“乘风，你可愿意留下来，为皇家做些事情？”
乘风微微摇头，声音平静而坚定。
“皇后娘娘，我乃山野村夫，自由散漫惯了，不适合为皇家做事。娘娘的美意，乘风心领。”
“你不想？”
乘风的拒绝，让独孤伽罗感到了意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戏子，竟然拒绝了这份求之不得的荣耀与机遇。
在这人世间，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想得到皇家的青睐，为皇家效力。
而眼前之人，却如此干脆地拒绝，这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
独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