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天尊!”
纯阳散人目光扫了一下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皱起了眉头。
虽然,他内心并不相信乘风能杀这么多人,但为了那只麒麟,还是佯装大怒。
“罪过啊!罪过!你这厮,杀这么多人,实在是造孽!”
“贫道今天必须要替天行道,除去你这祸害,免得你以后再造杀孽!”
说完,纯阳散人已然出手,挥出一掌,向乘风的胸口拍了过去。
乘风并不闪避,挥拳迎上了散人的一掌。
“嘭!”
一声沉闷的响声传出,纯阳散人“蹬、蹬、蹬!”后退了三步。
“噗通!”
身体跌倒的声音传来,纯阳散人趴在了地上。
“就这点能耐,也想取我的性命,真是可笑!”
乘风冷哼一声,嘴角上扬,面显不屑。
“好个狂徒!”
纯阳散人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言语中带着无边的杀气。
“小子!好大的力气。看来今天不用绝招,你是不知道贫道的厉害。”
“嗖”的一声,纯阳散人从背后抽出了雌雄短剑。
双剑一出,顿时华光闪烁,耀眼夺目。
见此双剑,乘风隐约觉得不妙,不敢大意,伸手将文丑的长枪端了起来。
纯阳散人嘿嘿一笑:“小子,上天本有好生之德,怎奈你却杀戮太重,恶贯满盈。道爷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将你除去。”
说完,纯阳散人一剑指天,一剑戳地。口中念念有词,突然大喝了一声。
“天外飞仙!”
刹那间,他人已飞向空中,双剑化成了万道夺目的华光,疾风骤雨般向乘风射了下来。
“不好!”
乘风暗叫一声,急忙舞枪招架。
但是,那些剑光似长了眼睛一般,透过枪隙向他身上刺了进去。
顿时,乘风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血流不止,“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纯阳散人提剑走到了面前,狞笑着说道:
“恶徒!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你去吧。”
说着,挥剑向着乘风的咽喉刺去。
乘风死了。
……
对于乘风的情况,貂蝉是一无所知。
每日都在盼望着他能来把自己带走,离开这个黑暗的地方,离开眼前这个丑陋的怪物。
在那幽暗与绝望笼罩的空间里,她的心绪犹如飘摇于狂风中的花瓣。
既对未来抱有一丝渺茫的希望,又深陷于无边的恐惧与孤独之中。
河伯,这位掌管水域的古老神只,其面容,在昏暗的烛光下更显诡谲。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似乎藏匿着对世间万物的冷漠与不屑。
对貂蝉而言,他却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牢牢锁住了她的自由。
尽管河伯并未急于将她占有,这份暂时的宽限,于貂蝉而言,不过是延长了煎熬的时日。
她在这座被施加了重重禁制的屋宇中绝望地徘徊。
每一寸墙壁,每一块石板,都被她无助的目光抚摸过千百遍。
三年时光,如同流水般悄无声息地逝去,貂蝉的心由最初的希冀渐渐转为绝望。
每当想到两个孩子在没有母亲的陪伴下成长,那份遗憾便如潮水般涌来,心痛难当。
她开始策划逃脱,利用河伯偶尔外出的机会,探索着每一处可能的出口。
但每一次尝试都像是撞向铜墙铁壁,冰冷而无情,现实将她的希望一次次击碎。
无力的靠在神龛上,想起了自己这一生坎坷的遭遇,想起与乘风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起自己那两个苦命的孩子,貂蝉不禁泪如倾盆,悲伤不已。
正当绝望的深渊,即将吞噬最后一丝光芒之时。神龛上,突然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那声音尖锐而扭曲,穿透了寂静的夜,直击心灵。
貂蝉惊骇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神龛上的鎏金色香炉,竟然“吧嗒”一声,自行裂开。
伴随着一股浓郁的黑雾腾起,瞬间弥漫整个房间。
雾气缓缓散去,一位老妇人赫然出现在视线之中。
那老妇人衣裳陈旧,仿佛承载了千年的沧桑,面容苍老,皱纹深刻如岁月刻下的印记。
她那一双眼睛却锐利如鹰,透露出不屈的光芒。
老妇人仰天长啸,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悲愤与释放。
“陆压贼子,你害得我好苦!让我在这香炉里受尽了折磨。一千多年了,一千多年过去,我无当圣母终于出来了。”
随着无当圣母的话语落下,整个河底空间,仿佛都为之一震。
那些尘封的记忆,如同古老的卷轴缓缓展开,揭露了一个跨越千年的秘辛。
无当圣母乃是通天教主四大徒弟之一,她的身份充满了神秘的色彩。
三教共立封神榜,万仙大战开启。
截教损失惨重,有头有脸的大罗金仙俱都陨落应劫。
只有无当圣母不应封神之劫,逃了出来。
元始天尊和老子碍于她的背景,也只是睁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