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云一边说着,一边直接揪住了钱有为那张肥嘟嘟的大脸,往外拉扯着。
钱有为吃痛喊道:“哎哟,叶少爷,轻点轻点轻点。”
“我告诉你,我叶飞云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
你当真觉得我不认识这米是我们京城米铺里出来的?
还是说你当我叶飞云是傻子?
还是说当着京城万千百姓都是傻子?”
此时钱有为那双眼睛满是惊惧,他怎么也没想到叶飞云早就看出来了,只不过先前只是在跟他逗趣罢了。
“你,叶少爷,你……你……你这是啥意思?”
“我啥意思?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想告诉你,今天这事你吐也得吐出来,不吐也得吐出来。”
砰!
钱有为猛地摔倒在地,双眼惊恐,用双手撑着地面。
此时,他最后一丝心理防线也被打破了。
他没想到叶飞云早已看穿一切。
“叶……叶少爷,那……那……那您的意思?”钱有为冷汗直冒,心中一直在想退路。
这事虽然是柳光父子主导,但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若是叶飞云真的追究下来,自己该怎么解释呢?
该怎么圆这个局才好呢?
该怎么保住自己这肥嘟嘟的脑袋呢?
叶飞云冷眼看着他,不说话,只是快步来到一旁的四方桌前,扯下一包纸笔,哐当一声扔在了钱有为面前。
“写吧。”
“写什么?”钱有为说话都磕巴了。
“写这米是怎么从大钱米铺里流出去的?
这米是怎么来的?
要不要我教你写?
我们叶家捐出的白银刚买了米送到难民营,京城外赈灾官柳马生转手就把白米给你送回来,然后你再通过高价转卖给京城百姓。
我说的够不够清楚?”叶飞云一字一顿地说道。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剑刺在钱有为的心窝,他两眼惊恐,目瞪口呆地看着叶飞云。
这一刻,他彻底慌了,心中直呼完了。
他要是还看不出来叶飞云已经把事情调查得明明白白,那他真该拿脑袋去撞墙了,这脑子也不适合做生意了。
“叶……叶少爷,我罪该万死啊罪该万死。”钱有为将纸笔扔在一旁,脑袋磕在地上哐哐响,声音里透着恐惧。
眼下叶飞云已经掌握了这么多证据,别的不用说,只要把这事捅到陛下沐天豪那里,他们柳光父子和钱有为脑袋搬家是肯定的。
看着钱有为一副求饶的样子,叶飞云不为所动,只是默默翘着二郎腿靠在木桌前,一脸悠然。
随着哐哐的闷响声不断响起,站在门外的叶丁和霸天二人不由得侧目望了进来。
刚才他们在门外把叶飞云和钱有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眼下看来,这事估计有着落了。
等到哐哐作响,钱有为那张肥嘟嘟的大脸早已没了平日的嚣张气焰,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惊恐,被吓坏了,小心肝都快被吓碎了。
那饱满宽阔洁白的额头,此时已经磕出了鲜红的血迹,地板砖都快被磕裂了。
“钱大人,钱老板,你没必要把头磕破了也不好使。
我要的不是你的脑袋,我要的是柳光他们父子的脑袋。”叶飞云站起身来,饶有兴致地说着。
而此刻,终于知道叶飞云目的的钱有为当即不敢耽搁,说道:“行行行,叶少爷,我写我写。”
钱有为哪还敢拖延,刚才叶飞云跟他说了,只要老老实实把所有证据全部写出来,他或许会大发善心,放他一马。
可若是不配合,连带着他和柳光都得脑袋搬家。
钱有为本来就是个见风使舵的墙头草,面对叶飞云的威胁,自然不敢拖延。
一时间洋洋洒洒两张状纸写得满满当当,上头柳光和柳冰父子的名字写得清清楚楚,几乎每一行都有。
叶飞云接过纸笔,粗略看了一眼,“哈,好家伙,钱老板交代得够清楚的。”
“那是那是。”钱有为赔笑着附和。
“行了,回见。”叶飞云倒也不在意,直接大步迈出。
看着叶飞云离开,钱有为哐当一声瘫坐在地,用手擦着冷汗,嘴里呼呼直喘气,跟那风箱似的。
“这怎么办?这怎么办?”他心想完了,虽然眼下暂时过了叶飞云这一关,可柳光父子呢?能轻易放过他?那是决然不可能的。
自己把他们都交代了。
每一行状纸上都有柳光和柳冰父子的名字,估计这京城是待不下去了,就算侥幸逃过叶飞云这一劫,柳光父子能放过他?
肯定不可能。
只不过刚才是形势所迫,实在没办法,他生怕自己再不愿意,门外那两个凶神恶煞的汉子就能把自己直接拍死。
正当钱有为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惊恐地抬起头,只见叶飞云去而复返,笑脸盈盈。
“叶……叶少爷,您……您……您咋又回来了?”
钱有为生怕叶飞云又变了卦,要把自己抓走。
“不是,钱老板,忘了提醒你了。
对了,这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