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病苗很无奈的感到爹娘为了给自己和田大犁独聊的机会倒是找了个很烂的借口便离开了去,留下自己单独招呼着田大梨和他的干儿子。
不过病苗也没有在爹娘身上思考太多,因为自从田大犁出现的那一刻他的脑海里就乱成了一锅粥,种种疑惑都一一飘过。
这几年田大犁他到底经历过了什么,为什么前年还回信息说自己的‘永大作坊’正处在蒸蒸日上的状态,现在却为什么这么狼狈的回来了。
难道是田大犁他的作坊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带着种种问题的王病苗虽然很想马上就想问个清楚,但是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过嘛!既然田大犁他现在已经在自己家里了也就不急于这一时,等会儿寻个合适的机会再问一问吧!”
想到这里王病苗便领着田大犁来到了屋里。
在简单的洗漱和整理后田大犁和他的干儿子倒是整洁了几分,虽然身上还是穿着打了好几个补丁的灰麻布衣服和糟乱的发辫,但是脸上都洗干净了。
特别是那位小男孩子,脸上不但白还略带些粉红,不过肉嘟嘟的脸上却露出了一副目无表情却刚毅的眼色来,就好像在他小小的年纪身上也经历了很多苦难。
他们一坐下王病苗便一阵忙碌的把刚从屋外的厨房里取来的碗筷盛好饭放到了田大犁和小男孩的面前。
“没想到自己这半辈子因为念书的原因都是被爹娘伺候着,没想到这回倒是当了一回家。”
王病苗自嘲了一下后便对着坐在身侧的田大犁说到:“大犁,你们俩一路上风尘仆仆的,应该也没吃上一口热饭,现在到家了就别太客气,都趁热吃吧!”
王病苗说着还把饭桌上的几道菜往他们身前移了移。
“王兄呀!你知道吗....”
只见坐在身侧的田大犁在听完王病苗说完的这句话后便神情有些激动的说道:“你这句话可是我这几个月以来所听到的最让人暖心的语言了。”说完这话那脸上更是露出了一副无奈的神色来。
“田大犁,你这几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前些年你还回信说自己过的挺好的,生意那是越做越大,信上还说等你作坊的事情稳定了之后会亲自回来一趟的,怎么现在搞的自己这么狼狈呢?”
原本还想等他们吃好喝好了再坐下来好好聊一聊他们的事情的,现在到是田大犁他提前说出了自己的难处,这也不由得王病苗他疑惑的问了起来。
“哎!...”只见田大犁他感叹地摇了摇头然后说道:“虽然这些事情说来话长,但是这些事情已经憋在我心里太久了再不找个人说出来我怕我会疯掉的。”
“...虽然已经造成了这种局面,虽然已经回不去了...不过这些事情我想应该会对你有用!”
....
听到这里王病苗心中充满了疑惑:“大犁说他的人生经历怎么就对自己有用了,难道是人生路上或者生意上的某些注意事件?”
只见田大犁他把饭桌上盛着水的碗一饮而尽之后便开声说道:“前年便收到你的信说你已经通过了‘院试’正准备着省城的‘乡试’,不知道王兄你通过了‘乡试’了没?”
看到大犁略带着疑惑的询问王病苗也是没有拖泥带水下意识的就回答说道:“王兄不才,不但通过了乡试取得了举人之称还获得了乡试第一‘解元’身份。”
“我果然猜的没错,王兄你从小念书就展现出了非人才华,如今科举一路过关斩将取得省考乡试第一‘解元’身份也更是让田大犁我甘拜下风。”
“小小身份又怎入得田兄法眼,你可不知道你田大犁的名气在村里那可是响铛铛的,等哪天王兄我中了状元,大犁你再来贺喜吧!”王病苗可不敢接田大犁送来的大帽子谦虚的回说道。
“王兄你大可不必谦虚,自从隋朝开科取士以来,每一位凭借自己实力通关科举制度的士者都是值得天下人尊敬的。所以王兄你不可小看了自己所取得的成绩。”
“不过...”
突然田大犁前一刻还对王病苗在科举中取得好成绩而表现出足够崇拜的表情时却话锋一转靠近了一点低声的说道:“这大清朝怕是不行了!...”
“轰!”
原本还因为田大犁的认可而暗自高兴的王病苗在听到那刻意压低声音才说出来的话后脑海里却像是突然间打了个响雷,把王病苗一下子惊得愣在了当场。
甚至脑海里在震惊了之后还疯狂的运转了起来...
“大清朝怎么可能就不行了呢?虽然我承认几年前清朝因为八国联军的原因和签约了大量的不平等条约最终才走上了下坡路。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我相信朝堂上的那些大官员们只要不是吃白饭的应该就可以想到办法来解决当下那些局面的。”
“...所以说这大清朝怎么就不行了呢?”
要不是眼前的这位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王病苗早就把人给轰出去了。
要知道现在虽然是受到了西方国家的一些开放思想,但是现在还是清朝在掌握着国家的生死命脉,如果让谁听到了田大犁说的这话而去告密的话,明天就准备去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