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歌肯定不能唱的,毕竟香江还在大不列颠魔爪下,处于失联状态。
至于粤语歌,虞蓉也没听过多少首。
不会粤语的前两世听过一些大红大紫粤语歌,可只听旋律和歌手声音,不记词也不会唱,而这辈子的原主可能还不如她呢!
但在这种聚会上,拒绝也会有人一直盯着你,跟失忆一样不断提出。
最后,虞蓉选择清唱一首《虞美人·梅花醉》,就当锻炼自己胆量。
众所周知,古代诗词本应该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词谱,也就是现代大家能看见的填词格律;另一部分是乐谱,主用来记录旋律,但因改朝换代原因而失传。
虞蓉上一世穿得小世界虽然只是平时行空,但处于诗盛行、词刚兴起的时代,诸多古谱尚存。
她一开始对这些没什么兴趣。
但人嘛,活到一定年龄总会无聊的,无聊便会寻一些新爱好,何况她参加了那么多场赫赫有名的鹿鸣宴。
有段时间,也收集不少乐谱,还专门请乐师演唱,比戏曲可有趣的多。
虞蓉今天唱的便是记忆中一首很有意境的词:“西园昔为梅花醉,叶剪春细,凉夜玉笙隔帘吹,卧看花梢摇,娉娉袅袅惹谁惜……”
其实她唱的并不是很好,不会用嗓音,偶尔还可能跑一回调,与乐师没得比。
但这支曲很适合她。
虞蓉的声音在话筒的传音下,更显空灵,唱的还疑似江南软语,像是绵绵春雨,如烟似雾,一丝丝一缕缕,轻慢慢浸入心窝。
一曲闭,静默,这时间也未免太短。
虞蓉不自在捋了下刘海,微微鞠躬,侧身下台,这时突然想起如雷般掌声,害她一脚踩空,差点摔倒。
还是有个胳膊伸过来,才没扑下去。
稳住,站立。
虞蓉抬眸一看,帮她的人正是刚才的乐团主唱。
这人长的很帅,但这半长的头发、这比女生还浓的妆多多少少有点非主流。
最让她印象深刻的可能是时时刻刻露出的大白牙,整齐、洁白。
嗯,很健康。
而且有点像你第一个快穿小世界的一个歌星,也因此,她进入酒吧时,才看了他好几眼,确认不是。
虞蓉:“谢谢。”
“不客气,”乐团主唱不舍地把手伸回来,灿烂一笑,“这位小姐你歌唱的太好听了,你是演员吗?演的什么角色?能提前帮我签一个名吗?”
一个瞬间,这个男人察觉到酒吧四处扫过来的杀气,以至于还有背后的队友。
这——?
虞蓉自是答应。
在她签名的时候,乐团主唱还自我介绍:“我叫苏洋,苏杭的苏,海洋的洋,梦想是成为一名歌手,在红磡体育馆开演唱会。”
原来红磡体育馆七十年代已经修好了吗?虞蓉刷刷刷写下一段:“祝未来歌星苏洋梦想成真。”
然后签上自己名字。
“你字也写的真好啊,和你人一样漂亮。”
苏洋愣愣地看着女孩离开的背影。
直到他其他队友围了上来,有的拍他肩膀,有的把薅他头发,都很用力,拍得苏洋咧嘴呲牙。
虞蓉回到剧组,同样受到很多赞扬。
剧组有专门负责音乐的录音师、音效师、曲作家兼音乐编辑等,他们除了欣赏虞蓉声音外,还听出这音乐编曲很不简单。
一个音乐人问:“这歌是你自己写的吗?”
虞蓉摇头:“不,听别人唱的。”
这么回答也不是她良心发现。
现在没有网络,她不无法查询这首词究竟有没有出现在这个小世界,毕竟同为华夏小世界,什么都有可能。
万一冒认,结果这位古人在这个小世界也出名,尴尬可以抠出一个银河系来,逃离火星都来不及。
且她的诗词天赋是真不高,受一辈子的文学熏陶,现在她写的诗水平可能和乾小隆高产的那四万首差不多,多半无病呻吟。
音乐人继续问:“麻烦可以问一下是谁吗?这曲风可能正是仿已失传古乐谱。”
此时的香江是一个被西控制但习俗更偏中的传统城市,华夏和其他被殖民的地区不一样的是,这里数千年的传承文化永不会消。
很多香江人在接受西洋风气冲击时,却更喜欢传统事物,有钱人也有传统爱好,比如古董收藏。
虞蓉也想在这方面助一攻,但很遗憾她教不出技师,只能回:“她姓赵,很遗憾我也不知道她全名叫什么,更不知她现在人去了哪了。”
“这还真可惜。”
音乐人叹,这首曲虽然不适合他们电影,但适合古装影视,武侠也不是不可能,可以作一些背景乐。
音乐酒吧里除了唱歌外,还少不了舞蹈。
舞蹈风格基本上都来自于西方。
有一男一女的交际舞,背景是英语歌,优雅的华尔兹或明快的探戈都有。
音乐一响起,明彦便来邀请虞蓉。
虞蓉回他:“抱歉,我不太会跳。”
这是真话。
时下的学校有交谊舞课,但内向的原主每次都是凑到落单的舞伴,这门功课的成绩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