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茜茜的软磨硬泡下,我们住进了海港城附近的一家顶级五星级酒店。按林茜茜的话说,这趟任务这么危险,万一挂了,好歹也能先享受一次,况且大酒店总比那些小破旅馆安全些。
话虽没错,但这一晚接近4000块钱的房费,看得人心疼。
不过我估计阿科更心疼,因为钱是他出的。
酒店名字我就不说了,丽字开头,你们自己猜去。
我们开了两个房间,白羽和林茜茜住一起,我单独一间。约定好明天行程,阿科与小海便回去了。
我只能说不愧是顶级的豪华酒店,给我们办理入住的前台小姐姐很漂亮,画着淡妆,眉眼清丽,俯下身时,波浪卷发盖住了半边脸,让我想到白居易那句“犹抱琵琶半遮面”。
但不知是因为大酒店系统操作流程繁琐还是其他原因,办理入住花了挺长的时间。那前台小姐姐时不时还抬头仔细打量我们几人,好几次看得我心里发慌。好在结果一切顺利。
本着“来都来了”的中华传统精神,入住后,我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穿了条裤衩,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夜晚的维多利亚港霓虹闪烁,灯火点亮了对岸金紫荆广场与众多高楼大厦,繁华无比。这是在许多人心里,还有电视电影里香港的模样。
而两三个街区之外,便是一座挨着一座的老旧的楼房,狭窄的水泥路两边停满了车辆,小商铺和招牌还是三四十年前的风格,赌马博彩店随处可见,门前永远有几个穿着背心叼着烟的中年男人。这是生活中的香港,与其他无数城市并没太多区别。
一面繁华,一面市井。
我呆呆望着窗外,心想,如果我没有超能力,或是没有加入729局,也许毕业后我也会坐在那某一栋大厦的某一间办公室里,过着朝九晚五,忙碌且平凡的生活;也许我眼中的世界,也依旧是和平且匆忙的样子。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已是深夜。窗外高楼大厦的灯光熄灭了,海面幽暗,倒映一排黄色路灯。
一阵晕眩袭来。超能力刷新了。
不知是否是错觉,我感觉每天能力变化时的眩晕感越来越强了。
今天的能力是可以穿墙透视。
我感觉熬了一个月,终于等来了一个还不错的超能力,想也没想,便赶紧尝试了起来。
对面的墙瞬间变成玻璃一样透明,我没想到那墙背后竟然是隔壁房间的浴室,雾气腾腾,看不清什么。定睛细看,才发现林茜茜正背对着我在冲澡!我吓了一跳,赶紧把头转向门口,但脑子里全是那个背影。
并不是因为什么欲望之类的,而是我看见她的背上有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从左边肩胛骨的位置,一直延伸至右腰。
我闭眼晃晃脑袋,不再去想。非礼勿视,就当没看见了。
接着测试超能力。我发现,我只能透过墙看见过道,而过道对面的房间,不管再怎么努力我也无法透视了。就在这时,我发现过道远处,有三个人影向我们房间走来。
是给我们办理入住的前台小姐姐和两个阿sir。他们在隔壁林茜茜和白羽的房间门口停留了一会儿,又在我的房间门口停留了两分钟。没有敲门,随后便离开。
我当时以为是大酒店,有香港警察日常巡查,也没太在意。
总之一夜无事发生,床很软,睡得也很香。
次日上午,阿科开车带着小海来接我们去安全屋。
那安全屋在龙虾湾一处僻静山脚,我问白羽为什么我们去的地方都在犄角旮旯里,鬼都见不到一个。
白羽笑着说,我们又不是拍电影,要是起源会的人找上门打起来,她和蜘蛛侠一样在市中心飞来飞去,那不是找死么。
我又问,那白姐你的能力是不是会飞。
只见白羽笑着伸出一根手指按在车窗玻璃上,我看见那坚硬的玻璃竟然凹进去一些,随着她收回手指,玻璃又迅速弹回原样,像个迷你蹦床似的。
我明白了,难怪白羽可以在走廊的墙壁间飞来飞去的。
谈话间,车子开进了将军澳隧道。刚出隧道,便看到几个阿sir正在拦车检查。
回想起昨晚看到的两个警察,我隐约有些不安,便拍了拍阿科的肩膀:“我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阿科头也没回:“没事的啦,临时检查很正常啦!”
接着便停车受检。
他和阿sir们说着粤语,我粤语很差,只能听个七七八八。大概就是问我们要去哪里,来香港做什么的。阿科与警察解释了一番,随后警察检查了林茜茜,白姐还有我的港澳通行证和护照,没说什么就放行。
我问阿科不是和警察挺熟的么,怎么还要检查。
阿科说这些警员级别太低,只有警署最高层几人才有权限知道超越者管理局,这点小事就不麻烦他们了。
和我猜的差不多。
一路上我没怎么说话,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林茜茜说我今天怎么疑神疑鬼的,而小海在前排坐着,一脸傻嘿嘿的看着窗外的树一棵棵掠过。
只有白羽姐稍显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