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的莫名其妙,
而小六儿江雪翎则是乖巧恬静地笑,
“四哥可能、可能……可能是有急事?”
“啊?”
急事?什么急事?
最近明明没出啥事,难道人有三急?
想不通,想不懂,算了不想了。
她看向六儿时神色柔和了些,
“防身武器,贴身带着。”
手里拿着一柄匕首交给了江雪翎,
而江雪翎接过之后,又怔了怔,才恬静一笑,
“嗯,”
他轻轻颔首,但眼底却全是欣然喜悦。
不过言卿又瞧了瞧江斯蘅跑走的方向,忽然想起一件事,
说起来她之前一直想学轻功来着,只是一直没时间,但最近似乎闲得慌,她目前唯一重任便是留在青山等女侯和十九叔那边的消息,
等那二人传信之后她将立即出发,
倒是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学一下那飞檐走壁的本领,
只不过,这到底找谁学呢?
家里除了小六儿江雪翎,其余几人本事皆不错,但江孤昀似乎拳脚本事不太行,那人擅轻功暗器与智谋,老三江云庭远在钟山,老大江虞羲……
算了,不考虑,
思来想去言卿觉得小五比较合适,小五江隽意轻功了得,
这么一想言卿立即转身,“江隽意?”
“在!”
嗖地一下,有人嘴巴还没抹干净,蹭地一下从厨房里窜出来,
言卿迟疑片刻:“不是才刚吃完早膳?你又饿了?”
江隽意抹抹嘴,“没有呀,我就是喜欢吃,”
然后又亮晶晶地望了望言卿:“妻主找我是有什么事?想带五儿去哪玩儿?”
言卿不禁一笑,很多时候,江小五身上的一些东西,比如那份顽劣,那份古灵精怪,甚至是那份贪吃,都总是让她想起夜莺年幼时的模样,
她又笑了笑,才道:“走吧,一边走,一边说。”
“好哦!~”
江隽意笑吟吟地点着头,同时顺手从怀里掏出一把炒得香香脆脆的花生塞进言卿的手心。
而不远处,屋檐下,
江孤昀:“……”
心中的焦躁、急迫,又再度叠加了几分。
他没有沉着,那双深邃的凤眸一眼望不到底,好似深渊古井,幽幽沉沉。
江虞羲此刻已经换了一个地方,依然伏案抄书,但见此“呵”地一声,
等言卿走远后,他轻飘飘地问:“怎么,急了?”
江孤昀斜瞥一眼,“再急也不及大哥。”
昨儿故意消失一整天,保不准是想引起妻主的注意。
也不知昨儿到底都发生了什么,那一脸的春心荡漾当真不值钱。
而江虞羲则是旋转着笔锋道,
“我江家虽一向兄友弟恭,向来兄长谦让幼弟,不过这种事,可不是排排坐分果子,先来后到并不适用。”
江孤昀:“……”
大抵是各凭本事,而不是论资排辈。
事到如今就连六儿江雪翎都已经去男德学院了,想学什么他一清二楚,说起来这件事儿,最早还是江孤昀提的,是江孤昀给出的建议。
忽然就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许久之后,江孤昀又再次长吁口气,
总感觉,看似一片和睦,瞧着也像平静,可那些暗地里的风潮暗涌,也已初露几分苗头。
思量片刻后,他清清冷冷地转过身,房门一关,隔绝大哥那揶揄戏谑的视线,也懒得搭理他大哥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调侃样儿,
他就不禁在想着,
他的优势到底在何处?
他到底该如何,
才能从她那里,要一份承诺?
…
“大概这样这样,然后再这样这样,”
江隽意像个猴子似的,围绕在言卿身边上蹿下跳。
言卿:“……”
“你当初学轻功,就是这么学的?”
“对啊!”
江隽意理直气壮地直点头,
“当初大哥教我一套内功心法,主要是修行内力,但我想这个东西你肯定不用操心。”
这身体是夜莺的,言卿打一开始就力气极大,然而这并不是天生神力,而是因为夜莺从前习武,练过内力,
所以轻功这东西,她只需要掌握相关诀窍便可轻松驾驭,而不是像旁的初学者那样从头开始。
言卿:“……”
又看了看提气一跃落于树梢,抖落一些碎雪,又忽然踏着半空中那些碎雪再次升空,掌心朝上抬指接住一抹落雪,而后又翩然落地的小五,
“……”
有些人是一看就会,
但也有一些人,她一看就废。
“算了,我回头再问问江孤昀他们。”
小五江隽意大抵是自学成才,这人脑瓜子太聪明,但一个好学生,却未必能当个好老师,
就好比他反复演示,脚一蹬就窜出好几丈,然后回头问她看明白没,
她看明白什么?她又能明白什么?
言卿跟这些天才有壁,她自己是勤能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