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阿娘了,迫不及待立即诉上苦了。
可,这怎么可能?
从前这些人,见了他家这位言妻主,不向来敬而远之吗?
为何……
为何如今,虽也有些惧怕,可那言语间,神色间,竟又透出几分亲近来?
江孤昀眉心微蹙,他正沉吟着,就听言卿问:“这些粮坊布庄总不可能无缘无故便联合起来。”
“应是受了旁人的指使,又或背后有人暗中吩咐。”
说到这里,言卿神色微顿,“孙家。”
“孙娘子,孙秀荷。”
出了这事她不做他想。
昨儿在刚把那个孙秀荷弄进钟山窑矿,那人应是今儿一早从嵊唐县出发的。
并且那人曾冲她放过狠话。
敢情是在这里等着呢?
“呵,”
言卿突地笑了,
“衣食住行,她处处封堵,处处封锁,这倒是有趣了。”
言卿又笑一声,旋即说道:“不慌。”
“不就是粮油作坊,不就是米面布匹而已。”
“想要解决,轻而易举。”
江孤昀听得一怔,他倏然看来。
就见那一袭素衣的女子,眉眼清淡,却含着浅笑。
那份睿智,那份淡然,前所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