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里面凉风阵阵倒是很惬意,洗完了衣裳,出去的时候在路边上看见了一从菊花。和山里的黄色小菊花不同,因为阴凉,这丛菊花还没完全开放,花骨朵白中带紫,有铜钱大小,夹杂在杂草丛里。
温婉欣喜万分,提着篮子一路小跑回去,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晾就拿着锄头返回来,小心翼翼的将菊花连根刨出来,生怕折了不好养活。
李来英挺着大肚子笨拙的挎着篮子往竹林这边走,刚好和她碰上。
温婉愣了一下,招呼了一声:“来英嫂子!”从上回李来英来找温婉给孩子做小衣裳已经过去一月了,隔着一堵墙,也不是见不到,但是基本没怎么说过话。
温婉跟她本就不熟稔,也不是那种脾气相投能说到一起去的,所以并不在意。
李来英点头,想笑笑但是有点艰难:“你这是在干啥?没去学校?”
温婉扬了扬手里的东西:“挖了株菊花回去栽,放假了,不用去学校。”
李来英“哦”了一声:“那你去忙,我去竹林里面洗衣裳了。”
温婉瞅了一眼她的肚子,想了想还是多了句嘴:“你小心一点啊!”肚子都那么大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生,还提那么多东西,洗衣裳就算是坐那里也得弯腰,很累人的,她都没有腰了,还能弯的下去吗?
也不管李来英听进去没听进去,她扛着锄头拎着菊花兴冲冲的回去栽花了。
秋季正是菊花盛开的季节,这个时候栽花,也不知道能活不能活,但是温婉许久没干过这样的事情了,有点激动。
她家里的小院子里面和二楼也种了不少的话,许如茵是个雅致的人,特别的喜欢花花草草,就那么一点点地方,老温亲自用砖头左右各给砌了花台,二楼阳台也弄了一溜,带着警卫员跑老远开车拉土回来。
花台不大,但是种类却挺多,蔷薇,月季,牡丹,菊花,腊梅,一年四季总能见到不同的颜色。
温婉蹲在新房边上刨土,刨着刨着就开始叹气。
她想家了,陆家咀离首都好远啊。
老温为什么这么久了都没回信,还有许家那边,难道自己的信外公外婆都没收到吗?许青铭也没收到家书吗?她总觉得不对劲。
也算是天公作美,一连出了好几天的太阳。
山上的人拼命的往家收,队上那些上不了工的老年人就拄着拐棍去麦场剥玉米,趁着太阳大,丢露天坝里面晾晒,等后面的收回来,前面的水汽已经晾的差不多了。
接着,天说阴就阴下来,看着好像又要下了一样。
陆明海急的嘴里都起泡了,白天拼命的干活,到了晚上歇口气刨点饭进肚子,喊了队上的年轻人去麦场,打着火把把晒的半干的玉米往起来挂。
紧赶慢赶,雨还是来了。
结实如陆东平这样的年轻人,在连续熬了两天又淋了一场雨之后都有些受不了了。
雨下下来了,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地里面的玉米也都收回来了,秸秆没砍完,倒也不碍事。
最愁人的就是田里面的稻谷,一天一个样,已经熬不起了。
可是老天要下雨,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管不了,陆东平乏的睡了个昏天黑地,连早饭都没起来吃一觉睡到了下午。
被尿意憋醒,睁开眼看着屋里的光线和头顶还没拿下来的蚊帐眼睛眨了眨,恍恍惚惚的感觉在做梦似的。
温婉在外面屋里,下雨没事,她就继续织那件毛衣,就还有最后一点,今天稍微抓紧一点,这件毛衣也就完工了,真的是织了太长时间了。屋里子静悄悄的,隔着窗户只听见外面的雨声和房檐水刷刷的。
陆东平起身出屋,温婉听见动静抬头:“你醒啦!”
陆东平应了一声出了屋,从房檐下去茅坑放了水,回头来的时候身上就潮了,接着房檐水洗了手在外面跺了跺脚道:“这雨下的,感觉不像是深秋,更像是夏天。”
温婉把手上的活放下道:“睡好了吗?早饭都没吃,给你温锅里呢,我去给你拿。”
刚刚到门口就被陆东平拉住:“不着急。”饿过头了,这会儿没感觉了。再说,这么大的雨,他怎么可能让小小丫头去给自己拿饭,又不是缺胳膊少腿了。
说完,伸手就勾住温婉的腰抱着她,脑袋埋在她的颈窝。
温婉伸手推他,推了几下没推开就由着他迎面搂着一点点的往屋里挪。
然后被压在床上亲的气都换不过来。
等等换过来气,身上就是一凉,衣裳被掀起来,被人轻轻的啃着。
温婉艰难的推着陆东平:“别,别闹,大白天。”重要的是刚刚陆东平出去进来,门都没关,大敞着,要是来个人撞见了——虽然是夫妻,在自己屋里,可是大白天的,还是有些不太好。
陆东平声音暗哑:“想了。”
“那,那也得等晚上。”
陆东平不想等,起身快速的去栓门,不等温婉下地就又把人捞住就压了上去。
荒唐了一回,温婉整个人软巴巴的提不上劲,男人倒是满意了,殷勤的给擦洗,然后把人捞进被窝里面:“你睡一会儿。”
温婉哼哼一声翻身背对他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