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浆糊,根本就不明白她到底在气啥,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上了。
哄了半天都哄不好。
“怎么就叫糟蹋了?是布裁坏了,还是衣裳做的不合适?不合适也没啥,拿来让娘帮着改一下就行了,啥大不了的事情。那就是裁坏了也能用针缝起来,多大点事情,你哭什么?”
李来英道:“没,没裁坏,我就是心里难受,特别的难受。我是个没本事的人,针线都做不好,想给孩子做身衣裳都做不了。我听娘说东平媳妇针线好,就琢磨着找她帮忙裁一下衣裳,我忘了她也才结婚,哪会做什么孩子衣裳。”
说着,吸溜着鼻子拿出来给陆东财看:“你瞅瞅,是不是特别小,我瞧着跟娘做的差好大一截。”
陆东财一个大男人哪懂这玩意儿,李来英都觉得小,他就觉得更小了。
“是挺小,我拿去给娘看看,她应该有数,不行了就拆了重新缝一下。你别哭了。”
说着,还伸手给她抹了两下眼睛。
随即就拿了衣裳去外面找高秀兰。
温婉哪知道自己好心帮忙还有怎么一出事情,送走了李来英,回屋把缝纫机上收拾了一下,然后就出来给陆春娥搭手,把烫好的豇豆晾起来。
焯水的豇豆都是稍微老一点的,嫩点的里面籽还没成型的都被陆春娥给挑了出来,等晾好了那部分之后她才重新淘洗。
温婉不懂,就跟着她学着,带着一点好奇:“这是晚上都要吃的吗?”
“不是,地里面还有呢,不要一会儿,娘肯定还得送一趟回来,我锅里的水都还没舀出来,还能再焯一锅呢!老一点的焯过之后晒干,没菜的时候可以搭着吃。剩下的这些,也不需要掐断,淘洗干净,把上面的水晾干,泡菜坛子里面放一些,剩下的切碎了加点辣椒腌酸豆角,能吃好长一段时间。”
温婉夸赞道:“你可真厉害,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些。”
陆春娥有些不好意思:“娘年年的年年都是这样做的,看多了自然就会了。嫂子,你家里都不吃这些吗?”
温婉摇头:“不常吃,我爸爸偶尔会从朋友那带点回来吃个稀奇,但是不知道怎么做的,家里从来不做这些。”
陆春娥很好奇:“那,你们家一般都吃些什么呀?”
温婉想了想:“也吃各种粥,馒头,然后有菜,不过我都只负责吃,什么都不管。家里平时有阿姨做饭,逢年过节就我爸爸做饭,我爸爸做饭的手艺特别好,同样的东西只要经他手,准能做出各种好吃的来。”
陆春娥笑道:“那,伯伯可真是厉害,我见过的,会做饭的男人就我哥,我爹啊,在队里也算是贤惠体贴的了,但是最多也就帮忙烧个火。也不是不会做饭,但是做吧,最多能把饭煮熟就很不错了。”
温婉一脸与有荣焉的笑意:“对,我爸爸厉害,所以我就吃现成的,然后什么都不会做。”
“不会做我哥会啊,嫂子,我突然发现什么都不会做的姑娘活的比较幸福。比如你,你看,你在家有阿姨爸爸给做,然后离开家又遇到我哥,我哥又什么都会做,感觉真幸福。”
温婉愣了一下,哑然失笑:“这话说的,我可能是比较幸运,幸运这种东西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的。不管男女,我觉得还是什么都会才好,技多不压身嘛!想不想做是一回事,会不会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会了,才有权利选择,不累人不被动。就比如说我不太会做饭,那以前在家那样,离开了家那不就得学。幸运的遇到了你哥哥和你们,没过几天糟心日子就来你们家搭伙,那万一要是遇不上这样的呢?队上那个陈秀萍你熟不熟?她也是知青呢,你看她遇上的那都是什么人,跟吃人不吐骨头的狼有什么区别。我要是倒霉的遇上那样的人,情况不会比陈秀萍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