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明犹豫了,上次把姜小荷卖给常地主的事情,那亭长就判了他们,今日里,他们要的断亲费用,本来就很高,到时候亭长真的主持公道,轻而易举的判了,对于他们来说,怕是得不偿失!
还有就是这臭丫头说,她还要算一下总账,想让他们把先前吃下去的银子吐出来?
想来想去,他觉得没有把握。
看向张顺昌:“张村长,这毕竟是我们两家的家事,这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就算是闹到衙门去,怕是这最后也没有一个结果。”
张顺昌立马还口:“你既然这么说,那你们家也别咬着五十两了,我们农家人,哪有断亲要五十两银子的。”
陈春来推了一下姜明,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说。
姜大河也看着姜明:“爹,咱们去衙门啊,她姜小荷要断亲,难不成还有理了。”
姜明一个你懂个屁的眼神,姜大河瞬间不说话了。
他们不想去,姜小荷却不想跟他们在这里讨价还价了。
姜明刚要开口,姜小荷却拱手说道:“村长,我不需要他们给我少钱,我们直接去衙门,若是亭长让我掏五十两,我掏便是了,我相信我们亭长大人,是一个有决断的人!”
说着,姜小荷对张福说道:“爹,你去找李大爷借一下牛车。”
张福点头,转身去了。
陈春来跳了起来:“去就去,你以为老娘怕你!走!当家的,咱们还走在他们前头,我们先去告状!”
说完恶狠狠的盯着姜小荷,像条毒蛇一般。
说完一家人三人都凶恶的盯着姜小荷,转身飞快的走了。
常管事在他们要走之前就转身跑了。
跑到常威面前,把过程全说了,常威听他说完,嗯了一声,让小厮驾着马车走了。
孟鹤堂听常管事说完,眉头一蹙:“这农家人的事,听起来竟然比咱们家中那些事还腌臜。”
一路上常威都没说话,可一到镇上就和孟鹤堂分开了,带着常管事去衙门找徐长安去了。
孟鹤堂摇摇头,只觉得那姜家几人麻烦了。
而徐长安正在逗弄自己的孩子,看到常威气冲冲的来,连忙把孩子给了旁边的乳母抱了下去。
“怎么了这是?谁惹你了。”
常威坐下来,一掌拍在桌子上,把徐长安吓了一跳。
连忙坐到他对面,朝着常管事问道:“你家老爷怎么了?”
常管事看了一眼常威,见他还是没说话,便自己开了口,把那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徐长安听完,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我当初就让你不要相信那算命说的话,你还不信!”
常威哼了一声:“如今我怎么咽的下这口气!待会他们来衙门,你可得为我好好出口恶气!”
徐长安一听,连忙甩了甩自己的袖子:“你这让我以权谋私?我告诉你,我办案可是讲道理的!”
“你先前不是说你想我家中那套紫砂壶吗?”
“你送我?”徐长安来了兴趣。
“送!”
徐长安一拍桌子:“成,今日里我就帮你收拾了这一家刁民!就按照刚刚常管事说的,这一家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今日我定然让他们一家脱一层皮。”
常威点头。
常管事在后面站着,心中嘀咕:也还不是见不得那姜家人欺负那小寡妇,要他说,他们自己就能收拾了姜家那几人,费得着来衙门这一趟吗?还搭了一套紫砂壶,真是不划算。
常威交代完,就带着常管事走了,从后门出去,一拐弯,就看到姜小荷带着人,朝衙门去了。
摇摇头,这怎么就变成那算命的哄骗他的了....
“爷,要不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常威转身带着他离开。
姜小荷他们一路到衙门,徐长安也在等着了,一看到他们来,立马就接了案子,让人去把姜家几人叫来。
姜小荷问:“不用打我十板子吗?”
徐长安咳了一声:“不是你家公爹要和你娘家断亲吗?”
啊?还能这样。
张福立马手一拱:“大人明鉴,正是草民一家要和我们那喝人血的亲家断亲。”
徐长安点头,觉得这张福还算上道。
话刚说完,姜明就带着陈春来和姜大河来了,三人跑的气喘吁吁,陈春来看见姜小荷就满脸的怒气,真是气死她了,刚刚来的路上,眼见姜小荷这个小贱人和张福驾着马车从他们面前经过!
姜家三人跪在案前,刚要哭喊,徐长安一拍案桌:“你们可认罪?”
认罪?
三人不明白,这不是断亲吗?怎么要认罪了?
姜明拱手茫然的问道:“大人,草民不知道我们犯了什么事啊!”
姜小荷也有些云里雾里的,看着堂上的徐长安。
“都跪在这里了,你还不知道你所犯何事!”
三人对视一眼,更不明白了。
徐长安一拍案桌:“我如果没记错,上次,你们就因为私自卖姜小荷给那富绅,当堂对峙过,如今才过去多久,你们便又跪在了这里,想来这次定然又是你们上门找事!”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