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众人看着朱玉,一个踉跄直扑小姐,和王瑾仪一起顺着山坡像两个小球一样滚了下去……
王瑾仪毫无防备,就被人从身后带着向山坡下滚去,听着身后一拨一拨,高声凄厉的喊叫,王瑾仪滚的不知东西南北,直接从坡上掉了下去,然后失去了意识。
一辆跑得飞快的马车,从凌云寺往府城赶,母亲和奶娘分别抱着王瑾仪和朱玉,挤在马车里,青儿坐在车架上不断的通报着,马车到了哪里。
“夫人,快到城门了,已经看到府城了。”
正所谓“望山跑死马”,老远就能看到府城城墙,可迟迟进不了府城城门。
母亲此时心情犹如压抑的火山,心里急的眼睛都要冒火,向窗外大喊着:
“青儿,直接去济世堂。”
官道上青布小马车,跑的身后尘烟四起,到了城门口时,马车紧急勒住,缓步进了城门。
车夫知道小姐需要尽快赶到济世堂,穿过城门,加了两鞭,马车跑了起来,街道两侧行人侧目,
“这是怎么了?”
“这是谁家的马车?在城内居然纵马!”
这些声音传进马车,母亲充耳不闻,一心赶紧赶到济世堂。
马车在济世堂门前刚刚停下,青儿回身打起车帘,抱起小姐,径直往济世堂里冲去。
进了大堂,抓药问诊的病人都在排队。青儿抱着小姐高喊:
“郑老太医,郑郎中,救救我们小姐,我们是王宅的人……”
青儿在大堂里一遍遍的反复呼喊,终于后堂的门帘一挑,郑老太医急步赶了出来,一看王瑾仪浑身滚的都是泥土,头脸都是擦伤。
郑老太医翻了两下病人的眼皮,把手搭在孩子的脉上,一看后边又进来一个抱着孩子的人,
“你们……”
“那是我们府上的,都是从山上滚下去的。”
母亲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来,这可能是母亲此生第一次,这样疯跑。因为紧张也因为极速的跑动,脸涨得通红,郑老太一见刚要说话,母亲已经扑通一声跪下了:
“救救,救救瑾儿吧!”
说着已经流出泪来,实则母亲心里是想好好求求郑老太医,救自己的女儿,泪水是不争气流出来的。
郑老太医不好扶人,就向后面喊道:
“来人,快来人。”
后堂有几个人跑了出来,有郎中,也有药童,这里既有正太医的儿子正郎中,也有小郑炎。
郑炎一进门就认出了,婢女怀里已经失去知觉的偶像,王瑾仪双目紧闭,面色惨白,头脸上都是伤,衣服已经全都擦破了,露在外面的手臂也有擦伤。
郑炎跑过来急的不行,
“她怎么了?”
“从山坡上滚下去了。”
“啊?快去后堂!”
郑炎拉着青儿就往后堂去,郑老太医还没有号完脉,人就都进了后堂。
也就是虚虚的搭了一下脉,基本能确定,人没大事,只是因为受了点轻伤,现在昏迷不醒,伤也不重,没有血瘀血滞淤堵的现象。
一群人呼呼啦啦进了后堂,母亲爬起来也想去后堂,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转身走出门,冲着门外的车夫颔首。
“去老宅跟老夫人说一声吧,先别跟二爷说。”
车夫二话不说,拉转马头,跳上马车,驾车加鞭而去。
母亲这才转回身,深呼了两口气,默默地在心里给自己打着气,一步步走进了后堂。
郑老太医给俩人分别施针,过了一刻钟,随着起针,朱玉缓缓醒来,看着屋里一堆人,
“夫人,青儿姐,奶娘,我怎么……”
不等说完一下就坐了起来,看到小姐面色惨白,四肢瘫软,在另一个床上躺着,小姐头脸上净是泥土,朱玉喊了一声:
“小姐……”
就一头栽到床下去了,多亏这会儿床边上都是人,朱玉栽到青儿的身上,青儿眼疾手快把人抱起来,又放回到床上。
朱玉算是醒了,自家小姐还没反应,看着好像不怎么好的样子。
而此时王瑾仪的意识,仍然还在上次出车祸的地点。就跟自己刚刚穿越来那天一样,不过没人抱自己,自己一个人坐在王文栋坐过的那块石头上。
眼前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站在自己眼前端详想着自己,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着,默不作声。
两人就这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默相对,谁也没有说话,王瑾仪觉得自己浑身酸疼,好像刚刚远足归来,累得要命,很想好好的喘喘气。
自己想站起来伸伸懒腰,站在自己眼前的女孩,向后退了两步,自己想伸手够一够她,手抬不起来,伸胳膊有千斤重,最后自己放弃了,这是无谓的挣扎。
王瑾仪发现自己浑身,有东西在扎自己。眼前的女孩吃惊地看着自己浑身扎满了针,那个女孩子向后退去,越退越远,直到看不到踪影。
王瑾仪几次想喊住那个女孩,
“哎~哎……”
王瑾仪的意意识里,自己喊的声嘶力竭,可众人听着,痛苦的声音微弱的犹如眼婴儿的啜泣,母亲终于有了失而复得的感觉眼泪流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