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鱼此刻喷出一口墨箭,带着强烈的腐蚀气息,几乎是擦着孙兴的衣角飞过。险险避开这一道墨箭之后,心里不禁对黑胖生出了一丝杀意。
这个狗东西,到了这种紧要关头,竟然还在那里故弄玄虚,像个谜语人一样含糊其辞。
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很可爱?
黑胖敏锐地捕捉到了孙兴眼中释放的危险信号,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背脊直冲脑门,他心中一紧,连忙大声喊道:
“老大,用绣花针,紫云山毗蓝婆菩萨送给你的那个法宝,绣花针!”
绣花针?
孙兴听到黑胖的话,初时显得有些困惑,但很快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明亮的光芒,恍然大悟,随后迅速地从耳中掏出了那个小巧精致到几乎被自己遗忘的法宝。
绣花针一旦祭出,便如同有了生命一般,自动锁定目标,不死不休。
虽然它对肉体的杀伤力并不显著,但这绣花针之所以能拥有如此精准的锁定效果,便自然只能是锁定了敌人的神魂。
孙兴带着尝试的心态,集中精神用绣花针锁定了阴阳鱼的身影,随之轻轻地将其抛向空中。那绣花针在空中划过一道几乎不可见的轨迹,微小而不起眼。
阴阳鱼显然对这根看似微不足道的小针并不放在眼里,它傲慢地嗤之以鼻,继续不管不顾地向孙兴袭来。
然而,就在这时,绣花针的针尖微微亮起了一点白芒,那光芒虽小,却异常夺目。
紧接着,绣花针的速度突然爆炸性地提升,化为一道白色的闪电,直往阴阳鱼的头顶刺去,瞬间便洞穿了阴阳鱼的头顶,一时之间墨汁飞溅。
阴阳鱼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哀嚎,它巨大的身体在半空中猛地一滞,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随后,那庞大的身躯无力地坠入了无根水之中,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孙兴见状,心神一振,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还未来得及用意念操控绣花针,绣花针便已经如同有灵性一般,跟着阴阳鱼一同没入了无根水中。
水下时不时传出阴阳鱼的哀嚎,那原本纯白色的无根水,此刻又多染上了几分墨色。
火焰山土地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显然没有预料到孙兴一行人还有这样一个能锁定神魂再进行攻击的法宝。
“且慢!”他冲孙兴比了个手势,咬咬牙说道:
“其实咱们也并无什么深仇大恨,不过只是一时的意气之争,天命人莫不如收了神通,咱们好好谈谈?”
孙兴还未有所表示,沙雕却已经抢先跳了起来:
“你先前不是很嚣张么?不是要送我们一程么?不是要让我们成为你这条死鱼的养料么?怎么我老大的法宝一出就认怂了?”
“我还是更喜欢你先前桀骜不驯的样子,要不你恢复一下?”
黑胖心头一跳,连连给沙雕使去乖乖闭嘴的眼色。
毕竟这种事应该是要以领导的意见为主的,领导还没发话,他便先给了火焰山一顿输出,若是和领导的想法相悖,那以后恐怕真没有好日子了。
不过孙兴却好像完全没那么多心眼子,也顺势暂停了绣花针的攻势,对火焰山土地说道:
“我这小弟跟你也并无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是一时的意气之争,切莫放在心上。那你说说吧,怎么谈?”
火焰山土地狠狠盯了一眼沙雕,随后收回了阴阳鱼和无根水,望着孙兴说道:
“天命人,你们来到火焰山,应该是为了牛魔王手中的大圣根器吧?”
听到这句话,孙兴眼神一亮:“你是说,大圣的根器,如今就在牛魔王的手中?”
如果这样,那事情就好办了啊,毕竟以牛魔王和大圣的交情,自然是完全没理由不将根器交给孙兴的。
“呵呵,你倒也不必高兴的太早。”火焰山土地淡淡一笑:
“如今红孩儿的身世之谜已然揭晓,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眼里的这地覆天翻,不过是人家案板上的一碗冷饭”
听到这句话,孙兴耐心大减:
“你想在你师姐面前表现的高大上一点,这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如果一直用这样的话术来跟我谈,我不介意先把你擒下,然后再慢慢拷问。”
火焰山土地听到孙兴这句又准备掀桌子的话,终于收起了那副神秘莫测的样子,在又看了一眼铁扇公主之后,终于徐徐说道:
“当年师姐被迫喝下子母河的水,他们声称是为了让师姐借腹生下夜叉的最后一脉,后来才知,那孩子根本不是夜叉一脉,而是西方的撒旦一脉!”
这句话宛如一道炸雷,在孙兴耳边轰然炸响,瞬间将他炸得目瞪口呆。围住火焰山土地的一众小弟也是呆若木鸡,显然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太过震撼。
只有黑胖还保持着一脸的防备,似乎是担心火焰山土地故意说出一些惊天动地的言语,好趁机逃脱。
孙兴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铁扇公主,却见铁扇公主此刻也再无先前的御姐形象,而是深蹙眉头,痛苦之色溢出眉梢:
“当年之事实属无奈,老牛得知此事之后,从此与我两地分居,各自清净”
“后来西游之时,那猴子伤了我那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