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孙兴猛地顿住了脚步,仿佛被某种力量钉在了原地。
跟在他身后的众人也是齐齐一个急刹,注意力不是很集中的沙雕甚至差点踩到了孙兴的脚后跟。
这口吻,这腔调,声音的主人必然是一个妥妥的绝世御姐啊,否则哪里会有如此强大的气场!
而提到火焰山中的御姐,脑中自然而然地只剩下了那一个名字:铁扇公主。
只听另一道萝莉音紧接着从殿中传来:
“孩儿想想借母亲的芭蕉扇去救父王。”
孙兴闻言眉毛一挑,这萝莉音赫然是那小狐狸,看样子她倒是没有撒谎,真是在玉面公主死后被铁扇公主收为了养女。
只听铁扇公主有些冷漠地继续说道:
“救?火焰山这场劫,一柄扇子,怕是救不了。”
孙兴听到这话,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他不禁看了一眼黑胖,却见黑胖也正好向自己望来,同样的一脸迷茫。
听这意思,铁扇公主是知道火焰山遭逢劫难,甚至还不愿去救牛魔王,不然也不会轮到萍萍跑到此处,都不求她出手,只求她以芭蕉扇相借了。
这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难言之隐?
萍萍的声音在空气中颤抖,尽是焦急和无助:“母亲!母亲!女儿求求你了!”
她带着哭腔,显然是到了绝望的边缘:“再这么拖下去,一旦哥哥的凶性发作,父王怕是必死无疑!”
铁扇公主却只是冷冷一笑,她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感的波动,变得越来越淡漠:
“呵,你是当真关心那放荡老牛?”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和不屑,仿佛对牛魔王的安危毫不在意。
孙兴听到这句话,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猛烈燃烧的八卦之火,当下轻手轻脚走进翠云殿中,找到了一个非常合适的隐蔽角度向殿中望去。
只见一身红纱的萍萍正跪在大厅中,身影微微颤抖,显然是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中年男子,头戴斗笠,手中握着一个金钵,一身道袍纤尘不染,显得倒是有几分超凡脱俗。
而高台之上的王座,则笔直地立着一道白色的身影。
衣裳是白色的,头发是白色,就连声音听起来也是一片白色,毫无温度可言,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冰冷使者。
只见铁扇公主缓缓走下王座,继续说道:
“别以为做娘的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难保不是盼望我们都气死了,好与你哥哥在这山中逍遥快活。”
铁扇公主此话一出,萍萍立刻重重将头磕在地上,声音也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母亲冤枉!若不是心忧父王安危,我又何苦找到上仙一起来这里央求。”
谁知铁扇公主丝毫不为所动,又是冷冷一笑:
“哼,狐狸精就是狐狸精,我看你只想骗去芭蕉扇,做个人情献给孽儿。”
孙兴听到铁扇公主这句话,只觉得自己的cpu都已经开始冒烟了。
他回想起萍萍当时焦急万分地向自己求助的情景,她分明说哥哥红孩儿不久前性情大变,招来了火云洞的旧部,先是囚禁了牛魔王,后又困住了铁扇公主。
正是因为这样,她才偷跑出山来搬救兵。
然而,眼前的铁扇公主分明没有被困住的样子,她站在高台上,气势凌人,言辞中透露出对萍萍的不信任,甚至明说萍萍只是为了骗走她的芭蕉扇,用来作为交给红孩儿的投名状。
铁扇公主的声音再次响起,冷冽而清晰: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哥哥的野心,你们兄妹俩的计划,我早就看得一清二楚。”
跪在地上的萍萍此刻已经泣不成声:
“母亲我是父王的亲生骨肉,当年承蒙母亲不弃,我才得以苟活至今哥哥就算曾经待我再好,又怎能比得上双亲的天恩啊”
铁扇公主摆了摆手,打断了萍萍的哭诉:
“扇子的事,我意已决。当时多造的孽缘,如今不配自怜!”
她目光穿过萍萍,望向了她身后的斗笠男子:
“反倒是你,挑这个时候来,又是何缘由啊?”
斗笠男子闻言上前两步,微微揖身:
“师姐,这是你的家事,我一介外人,本不便置喙。但萍儿找到我,说天命人已经到了火焰山。”
孙兴的目光在斗笠男子身上仔细打量,此刻他才真正看清了对方的面容。此人的五官倒是俊朗,线条分明。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却是那一双眼睛。它们犹如隐没在深渊之中,深深凹陷,仿佛能吞噬所有光线,同时又透露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阴鹜。
这斗笠男子称呼铁扇公主为师姐,想必就是黑胖提到过的黑风山土地了。
孙兴的心中升起了一丝警惕,他知道,这个人绝不简单,那双眼睛背后隐藏的故事和经历,可能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铁扇公主听到火焰山土地此话,却是一声嗤笑:
“天命天命,乖乖听老天命令。呵,几个老不死的,名字起的倒是怪传神的”
火焰山土地又上前了一步,手中金钵一展,慷慨说道:
“他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