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策眼中闪过一丝戏谑,轻轻拍了拍黎岳的肩膀,道:“黎兄,你误会了。我确实对那幅画有兴趣,但并非如你所想的那般。我谢府与贵府交情匪浅,我岂会为了区区一幅画,就做出对不起朋友的事情?”
黎岳的父亲闻言,脸色稍缓,道:“云策,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非是要与你争夺那幅画,只是想请你帮忙鉴定一下,这幅画是否为真迹。”
谢云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道:“原来如此,黎大人,您放心,我必定竭尽全力。不过,在这之前,我想请教黎大人一个问题。”
黎大人微微点头,示意他问。
谢云策道:“黎大人,您可知那幅画的来历?”
黎大人沉吟片刻,道:“这幅画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据说是一位名满天下的画家所绘。只是年代久远,我们也不知其真假。”
谢云策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从这幅画的来历说起。我猜,黎兄对此应该也有所了解吧?”
黎岳皱了皱眉,道:“那幅画是我太爷爷在年轻时得到的,据说是一位名叫墨羽的画家所绘。墨羽此人擅长画鸟,尤其以画凤凰最为拿手。”
谢云策点点头,道:“没错,墨羽确实是画凤凰的高手。他的画作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在凤凰的眼睛里,会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这丝光芒,便是鉴别真伪的关键。”
黎岳的父亲闻言,立刻命人将那幅《百鸟朝》取来。谢云策仔细观察了片刻,果真在凤凰的眼睛里发现了一丝光芒。
他点点头,道:“黎大人,恭喜您,这幅画确实是墨羽的真迹。”
黎岳的父亲喜出望外,连声道谢。黎岳却皱着眉头,疑惑地问:“谢云策,既然这幅画如此珍贵,你为何不自己留下?”
谢云策轻轻一笑,道:“黎兄,我谢府与贵府情同手足,我岂会为了区区一幅画,就破坏了两家的友谊?再者,这幅画既然是黎家的传家宝,自然应该留在黎家。我若强取豪夺,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黎岳的父亲闻言,连连点头,对谢云策更加刮目相看。黎岳虽然心中仍有不甘,但也被谢云策的言辞所打动,不再多言。
谢云策看着黎岳父子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笑容。
朱红大门微微敞开,一阵轻风吹过,门前的翠竹轻轻摇曳,映衬着府内富丽堂皇的景象。谢云策站在门廊下,眼神淡然地望着黎岳与他的父亲黎大人。黎岳的父亲,一位严肃的中年文官,此刻正铁青着脸,试图压抑心头的怒火。
黎岳的父亲瞪着儿子,语气冷冽:“岳儿,不得无礼!谢府乃名门望族,岂容你在此放肆!”他转过身,面向谢云策,语气客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谢小少爷,犬子无知,还望海涵。”
谢云策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黎大人误会了,我与黎岳兄不过是些小孩子间的争执,何须放在心上?”他走上前,朝黎岳一拱手,道:“黎岳兄,我们不妨找个地方谈谈?”
黎岳瞪着谢云策,脸上的愤怒尚未完全消退,但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四人一同走进谢府,来到一间精致的客房。
客房内,香炉中飘出淡淡的檀香,桌上的茶具摆放得整整齐齐。谢云策落座后,微笑着为黎岳的父亲倒了一杯茶,又递给黎岳一杯。
“黎岳兄,我听说你在学业上颇有建树,不知可否赐教?”谢云策轻声问道,眼中流露出真诚的请教之意。
黎岳哼了一声,显然对谢云策的客气有些不以为然,但还是回答道:“不过是些皮毛之术,哪里敢在谢小少爷面前班门弄斧。”
谢云策笑了笑,转而向黎岳的父亲请教:“黎大人,您在朝中为官多年, surely对朝政有着高深的见解,不知可否传授一二?”
黎岳的父亲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他缓缓开口:“谢小少爷过誉了。为官之道,不过是一心为民,清正廉洁。至于朝政,变幻莫测,实难一言以蔽之。”
谢云策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那么,在黎大人的眼中,何为真正的忠诚?”
黎岳的父亲沉默了片刻,眼神深邃:“忠诚,乃是对国家、对百姓的忠诚。若只顾一己私利,哪怕一时得志,终究是虚妄。”
黎岳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敬意,但他仍忍不住问道:“那么,若是在忠诚与亲情之间,必须做出选择,大人您会怎么选?”
黎岳的父亲微微一笑,目光温和:“忠诚与亲情,并非水火不容。为官者,既要忠诚于国家,也要关爱家人。若二者冲突,需权衡利弊,做出最合适的决定。”
谢云策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转向黎岳,笑道:“黎岳兄,您觉得呢?”
黎岳沉吟了片刻,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会为了权势背叛家人。”
谢云策笑了笑,道:“黎岳兄真是性情中人。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在国家与家人之间,我们都会选择后者。但有时候,为了保护家人,我们不得不做出一些艰难的选择。”
黎岳的父亲点头赞同:“谢小少爷说得极是。我们都是凡人,都有自己的情感与责任。只有在关键时刻,才能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