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下午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宽敞的房间中。
教宗坐在大教堂自己房间的椅子上,享受着下午的休憩时光,温暖的阳光让他舒服地微微眯起眼,手中的仙人掌挞似乎也变得更加美味。
砰——
房门被一名铳骑推开,发出巨响。
“教宗阁下,出大事了!”铳骑焦急道。
“齐言想要夺我的教宗位置了?”教宗慢悠悠问道。
“……那倒没。”
教宗遗憾地摇摇头,将仙人掌挞送进嘴里。
铳骑有些难绷。
你在遗憾什么啊!
“教宗阁下,齐言虽然不是来夺你教宗位置的,但来者不善啊。”铳骑认真提醒道,“他跑去抓住了安多恩,然后不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带着安多恩和一群人直冲大教堂而来了!”
“难道安多恩要夺我教宗的位置?”教宗有些期待。
“不是,您就这么想退休吗?”铳骑有些抓狂。
“没有啦,我还是很喜欢教宗这个位置的。”
教宗舔了舔嘴唇上残留的仙人掌挞,忧心忡忡道:“只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搞出那么大的乐子,会不会被人送到火刑架上烤成灰,所以想着选个替罪羊帮我承担骂名,我提前逃命嘛……齐言的养老院就不错。”
铳骑:???
这下铳骑总算将齐言带着安多恩杀过来的事情放到一边,快步走上前来到教宗面前。
他仔细打量教宗,而后语气严肃道:
“能否告诉我,您究竟又搞了什么事情,您这样我很慌!
我现在是否需要准备跑路的事宜?或者说我要危急关头当场跳反,成为第一个挑大旗冲击大教堂的排头兵?”
教宗安抚道:“安啦,还是比不上一炉全糖蛋糕都烤糊的程度。”
“那岂不是天都塌了?!”
铳骑听到这种说法,声音都忍不住拔高几度。
“只是比喻,没有真的烤糊。”
“那就好。”
两人同时长长松出一口气,紧张的气氛渐渐缓和下去。
铳骑摆弄片刻自己随身携带的超大号转轮铳枪,心绪随着冰冷坚硬的触感也变得平静。
“教宗阁下,看来你心中已经有了详细的计划,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与齐言等人的会面了。”
铳骑转身道:“薇尔丽芙那边带回来奥伦,审问流程还需要我负责监督。”
“哎呀,人家两人玩得正开心,你跑去添什么乱?”教宗早已看破一切,“做你该做的事情去好吗?”
“我应该做的事情?”
铳骑明显感到不解。
见这位没有跟上自己思路,教宗摇摇头,视线与铳骑正面对上。
通过共感,铳骑立即明悟了什么。
他身子忍不住一颤:
“教宗阁下……您是认真的?”
“共感做不得假。”
“……好,我去联系其他铳骑,尽力保证拉特兰的秩序稳定在动乱之内。”
“辛苦你了。”
“是您辛苦了。”
铳骑以最标准的礼仪向教宗致敬,而后毅然转身大步离开房间。
教宗独自留在房间的椅子上,苍老的面孔一片平静,似乎陷入某些不与外人道也得思绪。
过了片刻,他伸手拿起桌上剩下的仙人掌挞,却发现一件遗憾的事情。
“这么快就凉了啊。”
仙人掌挞被放回桌面上,成为这片大地有史以来,第一个从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手中活下去的仙人掌挞。
房门再次被人推开,齐言咋咋呼呼带着安多恩走进来。
“老登,我们刚刚遇见一个铳骑,你又用什么事吓唬人了?”
齐言一进门就吵嚷起来:“瞧给人铳骑吓得,见到我后就神神叨叨说什么你是一个很好的领导人,请求我在关键时刻保你一命。”
“这个家伙,何必呢?”教宗忍不住有些好笑。
说完,他没有与齐言在此事上浪费口舌的意思,视线越过齐言落在那个消瘦男子的身上。
“你来了。”教宗主动打招呼。
安多恩谦逊地行礼,一板一眼背诵道:
“至高律法的看守者,监督者,践行者,承袭了拥有牺牲与团结美德的伊万杰利斯塔之名的第十一世圣徒,立于拉特兰圣迹顶点的教宗阁下。”
“何必背诵你不相信的礼辞?”教宗轻笑着摆手。
“我对律法抱有疑惑,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对您心有不满,您是一位值得尊重的老人。”安多恩面色平静道。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但您的事迹并不难找到。”
“你又能分辨那其中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客套的话,还是先放一放吧。”
教宗伸手示意齐言和安多恩落座。
待两人分别坐好后,他一边帮两人倒上鲜榨果汁,一边像是朋友闲聊般开口: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们两人先一步碰面,我相信齐言一定说了很多重要的信息。”
“关于律法的本质,他已经向我透露一二。”安多恩没有掩饰。
“哎!只是稍稍透露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