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言和重岳的切磋发生得突然,结束得迅速。
这场战斗在玉门和龙门两座城市生活的人们心中,并不会引起太大的波澜。
生活还要继续,并非所有人都能看懂这场切磋。
绝大部分人只不过是在茶余饭后多了一份谈资,喝着小酒高喊‘那场战斗真jb炫酷’之类的没营养话。
但也有那么一些人心情并不是很好,甚至有那么一些糟糕。
“可恶,明明是我先来的!”
槐天裴站在玉门城南的出城关卡,直到临行前仍然咬牙切齿,似乎被抢了老婆般整个人都处于红温状态。
老鲤和乌有正检查着自己的行头,听到槐天裴的嘀咕,老鲤忍不住苦笑道:
“虽说万事讲究个先来后到,但你把自己弄到一身伤,没办法跟宗师切磋,你还气上了。”
“我知道这不怪齐小子,但我……恨啊!”槐天裴性子仍然轴得令人头疼。
他此刻想起自己在医馆收看的那场切磋转播,看着画面中重岳每一拳抡出,对手却不是自己,他仍然觉得心中积压着一股郁气,不吐不快。
老鲤知道这货劝不动,也懒得劝,扭头看向已经跟商会车队达成同行契约,正向三人走来的林雨霞。
“林小姐,这次去罗德岛就全靠你照顾了。”老鲤客气道。
“不敢,三位能加入罗德岛,也是罗德岛的荣幸。”
这话林雨霞也不算是完全客气的成分,槐天裴的战斗力她可是亲眼见过,而老鲤虽然风光时刻都是被附身状态,但寻常人可入不了巨兽的眼,显然老鲤背后也有着耐人寻味的故事。
至于乌有……林雨霞虽然不熟,但能被齐言选中自然有其不凡之处。
老鲤笑了笑,好奇道:
“说起来林小姐不准备在龙门多留些时日,反而刚休息两天就急着返回罗德岛,是有什么急事吗?”
林雨霞看了一眼老鲤。
她看出这个人精多少猜出了这片大地可能正在经历一些变故,但很遗憾,即便是她,也没有特意去追问齐言其中细节。
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是一种幸福。
“我父亲不在龙门,听他的手下说他在外面忙着调查一些事情。”林雨霞避重就轻道,“所以我简单确认龙门一切正常后,还是觉得此刻的罗德岛更需要我。”
几人正说着话,同时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靠近。
“宗师。”
除了槐天裴外,其他三人第一时间问好。
“几位好。”重岳鼻子还有些发红,但神情仍旧温和,“听闻你们要动身了,我前来送行,另外也有一件事物想要转交给几位。”
“你终于肯答应和我打一架了吗?”槐天裴兴奋道。
重岳忍不住一乐,摆手道:
“你误会了,但这次我交给你的事物,确实跟我们日后切磋有关。”
说着,他将自己背后剑匣解下,递到槐天裴面前。
老鲤三人立即猜到了剑匣中的是什么,皆是有些惊讶。
“这把剑经过我和太傅等人的协商,决定将其保管在罗德岛,但因为一些原因,我接下来游历大炎山河的旅行不太方便携带它。
所以只能拜托几位代为转交,同时这也算是我与槐先生日后切磋的信物。”
槐天裴捧着剑匣,相比起里面的剑,反而更关注重岳口中的切磋。
但老鲤三人都忍不住有些紧张起来。
看出令人的心绪,重岳笑呵呵安抚道:“也不必太过在意它,只要别将他拿来当烧火棍用,其他的都随意了。”
“不敢不敢。”老鲤连连摆手。
“宗师放心,我们有专用的烧火棍。”乌有笑呵呵从自己随身挎包中掏出一根木棍。
包括重岳在内,在场几位老爷们的视线瞬间仿佛被强作用力锁定般,死死盯住那根木棍,脸上写满惊叹。
作为唯一的姑娘,林雨霞满脸茫然,差点怀疑自己才是那个黎博利。
……
……
玉门的城北出城关卡。
相比起热闹的城南,这个方向因为朝向乌萨斯,几乎没有百姓会选择从这边出城。
但这也正好让不希望太高调的太傅落得一个清净。
他身旁仅带着十名随行的禁军,背负双手,对前来送行的左宣辽和魏彦吾点头道:
“回去吧,不要忘记我交代你们的任务。”
“是。”
左宣辽和魏彦吾此刻也没了说笑的心思。
昨晚太傅临行前,单独将二人叫过去公开了齐言的情报,此刻二人都已经明白太傅此行肩负的责任何其沉重。
夸张一点的说,太傅此行与乌萨斯的建交,甚至关乎这片大地的生死存亡。
“左将军,我给你留下的禁军,就是让你去指挥的,而不是用来供着瞻仰的。”太傅即便说着让两人回去,还是忍不住唠叨两句,“你是将军,你需要考虑的从来不是朝堂上那些勾心斗角。
至于魏公,相比起左将军,其实我更不放心你。”
“太傅勿虑。”魏彦吾淡定道,“齐言的评价没有错,我这个混蛋最擅长干一些混蛋事,此行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