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双方联合的结果,却在短短几分钟对话时间内,主次被完全反转。
维娜神色平静,并未因此感到半分轻松。
她扭头看向那名懵逼的指挥官,主动道:
“我已经允诺你的需求,现在你该去完成自己的任务了。”
“什……什么?”
“在前面开路吧。”
“……”
指挥官突然觉得手中诸王之息有些烫手。
他想要提出与维娜的典范军协同作战,但看到一旁的高多汀,他又不敢说出来。
否则高多汀一番操作,足以将开斯特推上忤逆皇权的刑台。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按照指挥官的设想,明明应该是他与高多汀将维娜这支渺小的队伍瓜分干净,一个获得诸王之息回去交差,一个得到皇储加盟,大肆宣扬议会正统身份。
现在诸王之息到手了,皇储也加盟议会了。
但事实为什么会演变成他们两个开始给眼前这位殿下打工了?
指挥官想不通。
也有人不希望他想通。
高多汀上前一步,迅速融入自己此刻的身份地位,替维娜喝令道:
“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开斯特就是这样管理手下的吗?
殿下已经赐予你诸王之息,为何还不回去以殿下的名义击溃敌军,扬我维多利亚神威?”
“我……”
指挥官想要骂人,但不敢。
高多汀也不再搭理他,主动对自己人下令:
“护送殿下登上战舰!”
“是!”
眼见高多汀三言两语甚至要夺走战舰主权,指挥官当场就急了,连忙跟着高喊:
“来人,护送殿下和高多汀公爵登舰!”
当队伍目标空前统一后,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
维娜率领典范军成功登陆战舰,并在高多汀的物资补给下得到休养生息。
维娜独自站在战舰走廊的一处窗口,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战场和萨卡兹,低声自语道:
“如果是齐言和博士在这里的话,也许能做得比我更好。”
“我可没你这两下子。”
齐言的声音从维娜身后传来。
可维娜却完全没有听到,自顾自凝视窗外。
齐言对此毫不意外,微笑着感叹道:
“维娜现在真的有几分合纵连横的感觉了,颇有帝王之资,以后会不会鼓捣出属于维多利亚的帝王心术呢?”
“你继续往前走,不就可以看到了?”
巨兽的声音在他身旁出现。
齐言摇头:“就不一直跟着她了,知道她没问题便足矣。”
巨兽提醒道:“你需要锚点,否则迟早会迷失在时间之中。”
“笑死,我可是鲁珀,我会迷路?”
齐言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转身离去。
他额前一缕黑发伴随转身的动作,轻轻飘动。
维娜好似突然察觉到什么,惊觉回首望去。
可是空荡荡的走廊中,只有她自己一人。
……
……
开斯特站在摆满情报文件的桌子前,手指搭在桌面,下意识用食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
她在等待。
等待一个确切的消息传回来。
当形色匆匆的灰礼帽推门而入时,开斯特手指敲击动作骤然止住。
“公爵,伦蒂尼姆城内的消息已经确认。”
灰礼帽凝声道:“齐言是否彻底身死尚待考证,但他的身体确实被一名蓝发的萨科塔用冰棺封印,此刻那名萨科塔正在追踪特雷西斯脚步向银石崖赶来。”
“萨科塔?”开斯特有些懵。
“准确的说,是一名有萨卡兹特征的堕天萨科塔。”灰礼帽一五一十汇报道。
“……有传闻这两个种族是同源的,情况越来越诡谲了。”
开斯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明白她必须做出一些决定了。
可灰礼帽的汇报却未结束。
“公爵,从伦蒂尼姆城内传回消息的眼线还带回另一条消息。”
灰礼帽语气不受控制变得古怪:“有一支规模不小的队伍幽灵般出现在伦蒂尼姆边境,并高调对外宣称自己的维多利亚归属。”
“什么意思?”
“那支幽灵队伍准备以维多利亚的名义,进攻正在远离战场的卡兹戴尔养老院。”
“果然来了。”
开斯特对此算不上多么惊讶:“立即向其他各个势力发出质问,表明我们与这支队伍无关……可以适当怀疑威灵顿,就说他故意破坏战场通讯,就是为了执行这项计划。
既然他选择了塔拉,那么此时此刻,所有意图颠覆维多利亚的举动,都可以算到他的头上,这个锅他不背也要背!”
灰礼帽点头应下,却并未离去,而是继续汇报道:
“公爵,那支幽灵队伍发起进攻的理由,我想需要您亲自判别一下我们是否需要介入。”
“为何要介入?”开斯特皱眉,“无论齐言是否出了意外,这种事情我们都不应该急着下场。”
“可那支幽灵队伍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