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不知道要交多少才好?”
其中一人道,“三文钱即可,这里随意摆都可以,只是不要摆在大道上便可。”
张氏又多嘴问了一句,“这我们今儿在这里摆摊?明儿可以摆到那边吗?”张氏指的是那个卖油条老头占的地方。
公差甲道,“自然可以。”
“我知晓了,既如此,我不如这些日子绣些荷包拿出去,给相好的姊妹们也好。”余榕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这手绣活了。
张氏却笑道:“人人都知道你的绣活好,若是你拿这绣活不免没什么心意。你哥哥上次说起湖阳县的客栈那糕点好吃,我便多买了一些,且琢磨的差不多,反正不怕浪费食物,也不算特别难。”
“您说的可是蝴蝶酥?”余榕问道。
张氏点头。
这蝴蝶酥是从广府那边传过来的,金黄色的似蝴蝶一般,入口甜酥,由于余榕减肥也就吃过一两次。可张氏如此用心待她,怎么让余榕不能感动,她拉着张氏袖子撒娇,“娘一心为我,可女儿怕自己太笨了?”
“你是我的女儿,我也只有你一个,不为你又为谁?”张氏感叹,她其实也是个狠心人,把六岁的女儿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学针线,也未必没有存着让女儿挣钱回来养家,可女儿对家人那是毫无保留,她现在也大小是个老板娘了,家里没有像之前那么缺钱,对女儿的未来她更加看重。
于是,余榕每日早上起床后吃清淡一些,中午吃饭她单独吃些水煮肉或者水煮菜,下午吃些水果。每日快天黑的时候,王雪陪着余榕一起在院子里面散步,一个月左右气色就很好了,就连王雪都羡慕:“榕姐你越发好看了。”
人都是三分相貌七分打扮,尤其是余榕瘦下来一点后更为明显,她相貌倒也不算差,只是之前被肥肉遮住了脸,如今她去称货物的称上称了一下,大概瘦了十来斤后,余榕虽然还有一百一十多斤。但她颇会搭配衣裳,皮肤又特意保养,看着就是个福气相。
“你也要去姑姑家,如今我娘让我不要纺织,歇息几天。你的衣裳可要准备着了,我这里有钱,你拿过去买些成衣我来帮你配就是。”因为家里布匹有限,所以家里不大存货,余榕如此一说。
王雪却是个心思玲珑的女孩子,“我哪能要榕姐的钱,三伯母这个月又跟我涨了工钱,我买套衣裳还是可以的。”王雪做事勤快又不怕吃苦,本来又是亲戚关系,比起笨手笨脚的陈月香要好太多,所以张氏做主跟王雪涨了一百文,别小看这三百文。王雪一年下来也有三两多,而且吃住都是余家三房包了,所以王雪还是很感激的,至少余榕跟她相处的颇为融洽。
“你不够只管跟我说便是。”余榕笑着没做声。
到了去余大姑家那天,余松雇了马车带着大伙儿去,余榕提着精美的礼品盒里面放的是她自己做的蝴蝶酥。余松看妹妹今日打扮倒也觉得耳目一新,因着已经是夏天,妹妹只着水蓝色绸布裙,外边罩了轻纱,头上戴了一对木钗,既不奢华又清新。余松不禁有一种吾家妹妹初长成的感觉。
从草埔到御桥镇还是很远的,不过快马加鞭的倒是很快,不过两个时辰就到了。孙家今天宾客盈门,余大姑虽长的不出色,但是是个八面玲珑的妇女,看余家三房俱穿的齐整,还带着礼品来,便让她丈夫孙掌柜迎他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