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傅少身上没有细菌,他在这,也更方便照顾颜落。”
齐洛耷拉下脑袋。
“那我去看看颜落。”齐洛一步一挪蹭,慢悠悠的蹭到床的另一边,远离傅向沉。
齐洛发现颜落是趴在床上的,身边有很多人医学仪器,齐洛跟齐老学过怎么看这些仪器,他查探一番,颜落的生命体征还挺稳定的。
不知道伤口怎么样。
齐洛刚捏住一个被角,手腕就被厄住。
骨头像被碾碎一样,疼的齐洛嗷一嗓子:“你干嘛!”
“你干嘛!”傅向沉面色阴唳:“找死吗!”
齐洛下的双腿一软,勉强撑着床才站稳:“我,我就是想看一下她背后的伤。”
傅向沉一个用力,把他推开:“你爷爷看过了。”
“看过,就看过呗,这么凶……”要不是为了找到墨墨,齐洛才不给他看病呢。
“她昏迷多久了?”
“四天。”四天了,落落,你打算什么时候醒,傅向沉放下手中的书,病房里,安静无声,只有他的眼睛里,写满了千头万绪,难过,歉疚,爱意,恐惧。
齐洛是头一次在一个人眼中,看到这么多情绪,他眼里好像装满了整个世界,却装不下一个颜落,他为此痛苦
,挣扎。
突然间,齐洛就不那么害怕傅向沉了……
情绪,可真是个复杂的东西。
这一下午,颜落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
晚餐,大家坐在餐桌边,肖云还是没露面。
秦衡撇了撇嘴:“不就是吵两句么,至于吗。”肖云这个小气鬼。
秦衡让人上楼喊肖云下来吃饭,还特意说明,让他们告诉肖云,说向沉也在。
可他没等来肖云,去找人的佣人自己回来,说:“肖先生身体不适,就不下来了。”
秦衡不乐意了,他都主动低头,让人上去喊肖云下来吃饭了,他还在那端着,他有什么可端着的!
本来就是肖云的错,他还拿乔上了。
“你下去吧,不用管他了,他愿意饿着就饿着吧。”
佣人正要退下,傅向沉开口:“给他送点吃的上去。”
“是,少爷。”
佣人去准备食物,秦衡看着傅向沉:“你有关心他的时候,好好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秦衡把傅向沉手边的酒瓶拿走:“少喝点酒吧你,你也不想颜落醒来,看到的是一个酒蒙子吧。”
傅向沉撑着头,骨戒分明的手摩挲着杯口,不说话。
“赶紧吃饭,你最近瘦的都脱相了。
”
秦衡让人给傅向沉成了一碗饭:“要是你身体垮了,谁来照顾颜落。”
傅向沉总算放开就被,端起饭碗,慢悠悠的吃了几口。
秦衡招呼齐老和齐洛:“吃饭吧。”
傅向沉吃了没有半碗,就放下碗筷,不吃了。
齐洛吃的最香,脸都要埋到饭碗里了。
一顿饭风卷残云,晚饭后,四人坐在桌边喝茶。
喝完茶,身心舒畅,齐老对秦衡说:“那个叫肖云的,这几天,一直没下楼。”
秦衡想想:“这几天一直没看到他。”
齐老哦了一声:“我上去看看。”
“齐先生,您不用管他,他就是那副脾气,越理他越来劲儿。”
齐老笑了笑没说话。
秦衡不放心齐老一个人去:“我跟您一起去。”
傅向沉要回病房,也站了起来,齐洛一看他们要走,这不是就剩他一个了吗。
可不行,这城堡这么大,到处还都画着画,一到晚上怪渗人的:“我,我也去!”
四人一起上楼。
去病房,要路过肖云的房间。
秦衡门都没敲,就推门而入。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及其刺鼻的味道:“我去,这什么味?”
齐洛跟在后面,
嘴欠的说:“屎尿味呗。”
“屎尿味?”秦衡停下往里去的脚步,遥遥看着床上微微隆起的一团:“肖云,你特么的干嘛呢!”
肖云躺在床上,他眼眶青黑,一脸的生不如死。
“滚出去!”
秦衡怒了:“骂谁呢,你特么的没完了是吧!”
齐老拍了拍秦衡的肩膀:“别生气,他也是没有办法。”
“齐老,我是真服你了,他这么对你,你还帮他说话?”秦衡冷冽的盯着床的方向:“我看他就是被向沉给惯得,一身毛病。”
齐老绕过秦衡,走到床边,越靠近,刺鼻的味道越大。
齐老仿佛没闻到一样,低头看着床上的肖云。
之前的肖云,如高山之雪,衣着干净整洁,皮肤细腻。
可现在的肖云,面色干瘪泛黄,眼底有浓重的黑眼圈,这几天,他应该都没睡过觉吧。
“年轻人,你还太嫩了。”
看到齐老,肖云就想到自己这些天的遭遇,他活这么大,就算是小时候最落魄,青黄不接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狼狈落魄过。
“以后不要再大放厥词。”齐老掀开被子。
肖云很努力想要制止他,可他只有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