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琳勾唇冷笑,这才给秦舒恒回了消息。
消息发出去,秦舒恒的电话就进来了。
“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你在哪?!”
冯琳压着火:“你找我,是因为那个女人,要死了?”
“冯琳!”
冯琳咬紧牙关,她怕她会忍不住会怒火,会想要跟秦舒恒大打出手,她的哥哥,明明不是这样的!
他怎么能沉溺儿女情仇,放着灭门家仇不管,去关心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的死活?!
他的哥哥,一定要继承家族荣光,为爸妈报仇,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的那份荣光!
至于那个女人,她会帮他解决的……
“我已经联系上了劳伦斯医生,你把地址发给我,我告诉劳伦斯一声,他这两天就会过去。”
听到消息,秦舒恒激动的连连道谢,就把云悠的住址,告诉了冯琳。
转过头,冯琳就把地址告诉了傅慕婉。
傅慕婉收到信息后,只回了一个嗯。
冯琳问她什么时候能动手,傅慕婉没再回信息。
在这座距离京都不到一百公里的庄园,如今兵荒马乱。
“大小姐,医生来了。”
“去看看。”
房间内,一片狼藉,只有一张床,还完好的摆在正
中间,其他东西,碎的碎,坏的坏,连水晶灯都摇摇欲坠。
许向南站在狼藉中,白衬衫的下半部分,猩红一片。
这是他自己的杰作,把已经要愈合完全的伤,硬生生扯开,凶残的令人发指。
还好傅慕婉及时阻止了,否则许向南都能把自己的肠子扯出来。
医生检查后,松了口气,说没有性命危险,只是失血过多,给输了血。
傅慕婉的粉色连衣裙上,还有成片血迹,卷发乱七八糟的搭在肩膀上,脸色不太好看,她很少这么狼狈,但每次这么狼狈,都跟这个男人有关。
“许向南,你想死是不是?!”自从在半路截住他之后,傅慕婉连夜把他带到了这个庄园。
这座庄园在她哥的名下,除了她和她哥的几个朋友,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地方,这里足够安全,等她生下他的孩子,他这一辈子都会跟自己捆绑在一起!
可他被带回来之后就绝食,还想弄死自己!
“你以为,你死了就能逃过我是吗?!”
失血过多的男人,躺在床上,一脸疯狂过后的兴奋:“你怕我死?死了就不能让你爽了?”
许向南脸庞扭曲:“我活着也不会让
你爽的!”
傅慕婉气的浑身发抖:“许向南,我告诉你,就算你死了,我也要把你炼成骨灰做成项链天天挂在我身上!”
许向南放声大笑,他晃动着被拷在床头的双手:“你试试。”
傅慕婉最爱他着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也恨极了他这幅样子,她就不信,她没办法留住他!
离开卧室,傅慕婉发狂的砸了客厅,发泄过后,她给傅向沉打去电话。
彼时傅向沉的住所。
阿娆跪坐在地上,林白挡在她面上,林白身上很不好看,棉t碎片一样挂在身上,遮挡不住肌肤上一道道伤痕。
傅向沉手里拎着马鞭,就坐在不远处那把普普通通的椅子上,一把普通的椅子,硬生生让他坐出了几分王座的威严。
“沉哥,你就是打死她,她不知道也还是不知道。”
阿娆仰头看了林白一眼,这是她第一次看林白,这么正经,而且是为了保护她,从离开孤儿院,到现在,她穿梭自不同的场合中,奋斗打拼,可那些男人,看着她的目光,永远带着颜色,赤裸下流没有一丝一毫的尊重。
更不要提,保护她……
傅向沉摇晃着手中的皮鞭,自从颜落
失踪后,他的精神就处在一种极度危险的状态中,一句话,一个字都有可能激发他潜伏在表象下的黑暗。
“让开。”
林白摇摇头。
啪!
一鞭子落在林白身上,林白闷哼一声,一动不动。
傅向沉再次举起手,这次没有急于落下,他幽暗的目光,落下:“看来,你一点也不在乎你男人的死活。”
阿娆缩起肩膀,她终于见识到了这个男人的真面目,见识到了他的阴狠无情,见识到了他的可怕!
“傅向沉,你不用离间我们,她是我男人没错,可也是你兄弟,你下手这么重,你还是个人吗!”
傅向沉不为所动,他看着林白:“疼么?”
林白摇摇头,几鞭子而已,小儿科。
傅向沉手一松,鞭子落地,他撑着下颚,目光迷离仿佛在出神。
“既然不疼,去办事吧。”
“那她……”
傅向沉目光流转:“关起来。”
关起来就是不准备要她小命了!
“谢谢沉哥!”林白立马抱起阿娆,飞快离开了。
等到房间内空无一人,傅向沉的额头青筋迸发,木质扶手在他手中断裂。
一阵悦耳的钢琴响起,这声音奇迹的平复了他即将
爆发的怒火。
他拿起桌面的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