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风鸣月轻巧地避开郑力的攻击。
她快速地从袖子中拿出了另一只碧玉长笛,双手握笛,准备吹奏起来。
“花拳绣腿,看剑!”郑力再次举剑,剑气逼人,凌厉而又强势。
风鸣月立马滚倒在地,在地上连续翻滚躲避郑力的正面攻击。
郑力穷追不舍,剑剑紧逼,速度极快。
草场上坐得远的人,此时便只看到两个快速移动的身影。
“无知小儿,哪里逃!”郑力见风鸣月矫健如兔,火气更甚,他加快脚步,大肆挥动着手中的长剑。
寒佑川看着郑力招招致命的攻击,把心提到嗓子眼儿上了。而坐在御座上的皇帝,却没有叫停的意思,相反眼中还带着一丝兴奋。
寒佑川将手放到腰间的剑上,同时喊了律尺附耳过来。
另一边,钱若云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她拉了拉风雪堂的袖子,“老爷,你不能看着月儿就这样被欺负啊……”
风雪堂扯回袖子,“陛下都没发话呢!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此时,风鸣月从侧面躲过攻击,绕到郑力的身后来。
郑力立马回过头来,将长剑对准风鸣月的脖颈。
风鸣月侧头躲过,耳边的碎发被削了下来。
几个回合下来,郑力没能伤到风鸣月分毫,自己却累得气喘吁吁。
郑力心中暗道,风鸣月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倒是他小瞧了她的实力了。
“有本事你别躲!”郑力追着风鸣月,额头上都是汗珠。
“郑尚书,此前是我在热身,让了你几招,现在,轮到我了。”见时机到了,郑力体力消耗了一大半,风鸣月冷酷的声音响起。
她手指飞动,吹响了碧玉长笛。
刹那间,郑力觉得自己的头像是被敲击了一下,晃了神。
“休得偷袭我!”郑力用尽全身力气攻向风鸣月。
风鸣月此时就像一只雨燕一般,她轻轻一跃,又来到了郑力身后。
她迈着稳健的步伐,吹奏起了《风氏曲谱》中的曲目。
指麾击刺、杀出重围,激昂的士气与杀气并存,这一曲仿佛有千钧之力,酣畅淋漓,震耳欲聋,直击人的胸膛。
郑力听到此曲,只觉得头嗡嗡作响,胸口喘不过气来。
一曲完毕,草场旁边的树叶掉落了一地。
郑力也仿佛被控制住一般,动作缓慢了许多。
趁此时机,风鸣月从身上拿出一颗梅花针,刺到了郑力的胳膊上,瞬间,郑力手中的佩剑掉落。
“无耻小儿,你竟敢对我使用暗器!”整理用左手握住胳膊,疼得面部扭曲。
“无耻的人是你吧。”
风鸣月收起长笛,“我只不过砸晕了郑薇薇,你却妄图取我性命,现在比试你输了,你还好意思说我耍手段?难怪郑薇薇没教养,喜欢胡乱攀咬别人,看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郑力气得吐出一口鲜血来。
“好了。”皇帝出声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郑尚书,你先退下找太医看看吧,把胳膊上的针给拔出来。”皇帝手一挥,旁边的内侍便上来扶住郑力。
郑力还欲说点什么,见皇帝这副模样,便只能先遵从旨意退下。
“月小姐,你对今日所做之事,作何解释?”皇帝冷峻地看着站在草场中间的风鸣月。
钱若云刚刚稍微落地的一颗心又提起来了,皇帝这副不虞的样子,只怕会对风鸣月问罪,她想走过去,为女儿求情。
“做什么去?”风雪堂扯住她的衣裳,压低声音问道。
“月儿有危险,我要过去……”钱若云急急地回道。
“蠢妇!你现在过去,是打算将风国公府置于何地?你别忘了,除了风鸣月,风国公府还有其他人!陛下面前,不容得你放肆!”风雪堂一把把她拽回到座位上来。
风鸣月对着皇帝行了一礼。
“回禀陛下,臣女表演时,最不喜人喧哗,可郑薇薇小姐太聒噪了,于是臣女先将她敲晕了。哪知郑尚书护女心切,不依不挠,我只得一边应付他,一边吹奏表演起来了,不知陛下对刚刚的表演是否满意?”风鸣月低头回道。
“嗯?刚刚是表演?”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领悟过来,“那你吹奏的是何曲目?”
其实皇帝刚刚也听到了郑薇薇口出狂言,对此女心中亦是不喜。
郑尚书着急之下,与风鸣月打起来,皇帝没有及时劝阻,也是想看看,自己的小师妹是否能赢。
结果确实让皇帝惊喜了一番。
至于郑力受伤,那也是他技不如人,活该。
不过,即便皇帝心中所想如是,他面上还是要严肃一些的。
“是《兰陵王破敌曲》。”风鸣月抬起头来,“不知陛下可否听过?”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听闻,当年风氏家族,在战场上,亦常吹奏此曲。”
他从泽津国回来之时,亦听说风雪堂用此曲大破敌军,今日,总算在现场听到了此曲。
“真是虎父无犬女啊!”皇帝哈哈大小起来,朝着风雪堂望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