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川眼疾手快地将风鸣月带到一边。
风鸣月没好气地看着风雪堂,“我的父亲大人,请你用脑子想一想,我娘亲要是想害风简,何必等到认亲宴这一天?这不是白白落人口实吗?”
“说知道你们是不是耍什么花样?你刚刚给简儿吃的是什么药,快让他吐出来!”风雪堂焦急万分。
“你确定要让你的宝贝儿子吐出来吗?”风鸣月刚刚看了风简的情况,便觉得形势不妙。
他的呼吸越来越弱,不管是中毒与否,如果不及时救治,估计还没等到太医赶过来,他的小命就要休矣。
这段时间,风鸣月经常跟方神医打交道,从他那里学了许多救人的方法,也拿了许多续命的丹药。
刚刚给风简喂下的白色丹药,是护住风简心脉的保心丸。
如果风简就这么死在宴会上了,无论是谁下的毒,娘亲都难辞其咎。
因此,风鸣月势必要保住风简。
“你到底给他吃了什么?”风雪堂见风鸣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中更是害怕起来。
“你看看他现在这个样子,等到太医来,黄花菜都凉了。反正我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给他喂药试试呗。”风鸣月振振有词。
“你!他好歹是你亲哥哥!不是什么马!”风雪堂束手无策,他最近才觉得风国公府后继有人,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啊!
风鸣月懒得跟他斗嘴。
“钱氏,今日这个认亲宴是你操持的,简儿中毒,你逃不开干系!来人,把钱氏给我抓起来,加法处置!”
风雪堂见太医迟迟未来,心中慌乱,将风简中毒的事情,全部都怪到了钱若云头上。
钱若云这么段时间来,泪早已流干。
闻言,她脸上没有一丝慌乱,定定地看着风雪堂,“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国公爷确定要处罚我吗?”
“不处罚你,那处罚谁?简儿明明是喝了你安排的三杯酒后,才中毒昏倒的!”风雪堂铁了心要拿下钱若云。
家法处置要挨上二十大板。
钱若云,笑了笑,深知解释太多也无用处,没必要再对牛弹琴。
几个家丁过来要将钱若云抓走。
“要想抓我娘亲,先过我这一关!”风鸣月拿出一把剑来,与阿川一起,将钱若云护在身后。
“大胆,你要忤逆你父亲吗!给我上!”风雪堂大喝一声,家丁便上前攻击。
风鸣月与阿川两人相互配合,几个来回就将家丁打倒在地。
风雪堂见家丁如此不堪重用,心中恼火得很,可惜这么多人还在现场,他不能唤在暗处的亲兵出来。
“两个人都打不过,要你们何用!”风雪堂嘴上骂骂咧咧,心中对阿川与风鸣月又有了更深的认识。
“父亲,你这么着急地想把我娘亲抓起来,是何用意?”风鸣月将剑放回剑鞘,质问风雪堂。
“事实如此,不是为父心急,你简哥哥现在性命垂危,总要给他一个交代吧?”风雪堂见现在动不了风鸣月,语气也没之前那么强势了。
“是你硬要我娘亲操持认亲宴的,如今又反过来倒打一耙,这是何道理?今日不止风简喝了三杯酒,我娘亲也喝了,喝的都是同样的酒,要是有毒的话,为何我娘亲会没事?”
风鸣月眼中泛着寒霜,“无非是有人知道父亲你宠庶子灭嫡妻,拿准了只要认亲宴上出了纰漏,你都会拿此大做文章。”
“月小姐说的话在理,风国公此举是有不妥。”
“哪有事情还没查清楚之前,就处罚主母的?”
“庶子地位再高,也不能高过嫡母啊!”
……
本来一直沉默的众人,此时又纷纷开口了。
风雪堂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放肆,休得胡说!我一向对你娘敬爱有加,今日之事,你娘确实难辞其咎!”
“既然如此,那便查证吧,阿川,将酒与酒杯带过来。”
风国公府高管家,拿着一根银针,细细地查验了一番,银针并没有变色。
他将银针呈到众人面前走了一圈。
“原来这酒里无毒啊!”众人都惊讶起来。
此时,太医匆匆而至。
“许太医,还请您救救犬子!”风雪堂立马迎了上去。
许太医看着已经被抬到躺椅上的风简,赶紧给他把脉。
“还有一口气,尚可一试。”许太医命人将风简抬到屋内放平,喂了一颗药丸后,开始对准穴位施针放血。
黑色的血从风简身体里流出来,不久,风简的脸色便好转许多。
“国公爷,按照常规的医治,公子的命算是暂时保住了,但是要想彻底恢复过来,就不好说了。”许太医叹了一口气,这个风简太年轻了。
“什么叫做不好说?”风雪堂被吓到了。
“实不相瞒,公子病症怪异得很,像是中毒,又不像是中毒,来势汹汹,老夫已经是尽力抢救了。”许太医刚刚连着施了一百零八针,额头已经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刚刚我在把脉时,感觉到公子的心肺并没有受伤,应该是服用了某种奇药吧?”许太医一边问询,一边擦了擦汗。
“我给他先